石风满意地笑道:“你躺着休息会,俺过去厨间瞧瞧。”
“嗯…”
杨秀总是嗯嗯,却再也不好意思去对视石风的眼睛。
石风走近厨房,见粥煮得差不多了,就用筷子将粥搅拌几下,从火上拿了下来,用一只大土碗装好,再拿一个小碟装了咸菜,又端着回到隔壁。
“杨管队,你怎么下床来了?”
“没那么夸张,我自己能动,你把粥放在小桌上,俺自己来吃。”杨秀被人喂着吃心慌慌的难受,所以她挣扎着下床来了。
这点毅力她还是有的,敢上战场杀敌,想必她吃过不少苦,才有现在这身功夫。
“也行…”
石风想想也对,伤痛对于特殊意志的人来言,都是可以克服的,他把粥和咸菜放在小桌上,挪了把小板凳放在桌边,“那你慢慢喝粥,俺先出去了,有事叫俺。”
“嗯…”杨秀点了点头。
石风出来之后发现自己肚子早就饿了,连忙进入厨房看看有没有吃的。
有现存的鸡蛋他不好意思煮来吃,还好,找到了半个玉米饼,他就不客气了,三口两嘴的吞入腹中垫了垫。
现在,他最希望的就是进山打猎,绝对是满载而归,可以饱餐一顿呵。
说实在的,这七八天来为了那该死的羊桑河巡逻,吃得都是烙饼,昨天早晨只吃了一点水泡饼就坚持到现在,怪不得饥肠辘辘。
可他现在得守着这位杨管队啊。
过了有一柱香的功夫,杨秀吃完粥叫石风进去,对他说:“石风,俺觉得现在好多了,咱们应该慢慢下山去,说不准堡里早就派兵士出来寻找咱们呢。”
“俺当然想下山去,主要是怕你身体支撑不住,这得先问下华老大夫。”
“呵呵,大夫的话有时危言耸听,身体俺自个有数,不过,再怎么也得等他老人家回来,打声招呼再走不迟。”杨秀柔声道。
这几次对话她声线柔柔的,官架子慢慢放了下来。
石风心里还是蛮高兴的,虽然他的军职比杨秀低,但年龄上差不多。
再说,他的心理年龄不要大出太多,老是杨管队杨管队叫着,他心里说不出的别扭。
她还是个小娘们,女的…当然,这事自己也只能先装聋作哑、甚至于装傻充愣,待以后她自行暴露或愿意说了才行。
“当然,你说得很对,咱们等他老人家回来吧,我去烧点水,他这里有山里绿茶,泡壶茶来喝。”石风道。
“嗯…”杨秀还是笑眯眯的点头称是。
石风到厨房烧了开水泡了壶茶,跟杨秀二人边喝茶边聊开了。
自然是杨秀提问得多,都是围绕石风的一切,什么老家沧州的父母兄弟情况,他流亡大漠,救库尔勒人,一路上逃亡等等。
除了沧州老家的事糊弄对付之外,其他的他都是如实相告,这故事其实蛮动听,称得上惊心动魄。
杨秀聚精会神地听着,不由得大惊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