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剑。”白鹤不禁赞叹。
秦祁:我觉得你在内涵我而且我不需要证据,先给我死了再说。
于是两把剑立刻朝白鹤刺去。白鹤自然不是吃素的,鼓翅而起,全力一飞便几乎到了天际。
可那两把剑依旧如影随形。
白鹤心下一凛,侧身避过一把剑,又在半空拉了一个急转。
依旧没甩掉。
能够精准的控制极远处的长剑,速度还那么快,这一息已然能见秦祁实力确实是深不可测。
白鹤落地,两把剑便乖巧的绕着秦祁飞,似是有自己的意识。
“行行行,带带带,怕了你了。”
秦祁便笑,到:“小白呢,怎么不见它?”
白鹤看他那俩长剑终于你在虎视眈眈,松口气,开始梳理自己的白羽:“底下呢。”
秦祁朝沈扶月抬抬下颌:“小徒弟,看你的了。”
沈扶月点点头,也探头看了看悬崖之下:“我试一下。”
说着,她腰间的归鹤颤了颤,然后像是被什么拔了出来,又后继无力,落在地上。
灵力还是太低。
沈扶月拾起归鹤,问秦祁:“御不了剑,能用术吗?”
秦祁无奈:“你要是现在就能御剑了我也不用教了。你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吧。”
归剑入鞘,沈扶月又顺手折了一片叶,指尖点点画画,竟是用叶子做载体做了一个简单的阵。
然后沈扶月就把这叶子扔了下去。
秦祁看那叶子飘飘洒洒的落下去,顺口问:“画的什么阵?”
“通灵阵。”
“你要和它说话?”秦祁挑眉。
连他都是武力威胁,这货居然想着和平交涉……
还真是天真。
正想着,深渊底下又是一声鹤鸣,一只体型稍小的白鹤正好停在沈扶月面前,开口:“当真?”
沈扶月点头。
秦祁:??
“小白你变了。”
小白睨他一眼:“嗤。”
得,没变。变的是这个世道。
但是秦祁还是非常好奇沈扶月说了什么,能让天生傲骨的白鹤答应当她坐骑。
“小玉,走了。”他拍拍自己身侧的白鹤,率先走了。
但他拉不下脸问。
两人一前一后临鹤而走,只有众弟子懵逼不已。
就走了?
果然,长老就是长老,师姐就是师姐。夸就完事了。
半空之上风已然冷了,秦祁还记得她畏寒,顺手给沈扶月加了层灵力的罩子。
然后秦祁听她声音隐隐约约追来:“能飞低一点吗?”
秦祁顺口道:“还冷?”
倒是沈扶月愣了愣,竟然是弯眸笑了:“不,太高了。”
秦祁嘟囔:“事还挺多。”
但是两人还是飞低了许多。
到了庆谷之后,两只白鹤便化成两三寸的大小,各自藏在两人袖中。
本来在沈扶月袖口睡得好好的小狐狸炸毛,支楞着全身的毛蹿到她肩头,两只犬牙都龇出来了。
秦祁见状疑惑了:“这哪里来的小东西……你家开妖馆的,养肥了吃吗?”
谢律啐了他一口。
平常沈扶月是不会让秦祁看到谢律的,谢律也乖,藏在她袖口里也不说话。这次事出突然,一人一狐便这样打了个照面。
沈扶月抬手摸了摸它的脑袋,对秦祁道:“它……曾与我有恩,如今落魄了,我自然不会不管。”
“恩?”秦祁皱眉。
沈扶月点头:“救过我,很多次。”
秦祁不可抑制的想到“你死我活”,心下有了猜测。
约莫是真的和家里关系不好,又被这小妖精庇佑了两次吧。
真是……一个自保都困难的小妖居然还能救人呢。
秦祁没好气的想着,指指这狐狸道:“你再啐一口我今天把你毛扒了做袖笼。”
绝杀。
狐狸委屈巴巴的蹭着沈扶月颈窝,沈扶月便不得不抬着下巴,道:“乖一点,他逗你玩的。”
秦祁想说什么,但是最终没开口,问道:“一路奔波,要不要先休息一晚?”
“不用了,早点解决吧。”
庆谷地如其名,谷物繁盛,现下正已经秋收之后,这几天又逢日头好,街上有许多地方都摊着新麦在晾晒。
秦祁和沈扶月往那并排一走,属实惹眼。
秦祁未着道袍,里衬是黛蓝蜀锦对襟,暗绣祥云,外罩着一层玉白绸缎广袖外衣,衣边衮着银丝,又绣了大片瑞锦纹,拿着不知何时换的一把水墨山水扇,一身风流气韵。
沈扶月是穿着样式简单的道袍,可是她白的不像话,便更衬乌发之下的黛眉明目,像是纯白里一笔锋利浓墨。
太阳光下打眼一看,这俩人宛若会发光一样。
于是不消半日庆谷所有人就知道来了两个外地人,男俊女美,惹来不少好奇之人专程绕路来看看这俩人,好奇这俩人是干什么的。
直到两人走到这里的员外家门口前,穿着道袍的女孩轻缓叩门,众人才知道这俩人是员外找来驱妖的道士。
不过这俩道士道姑真的不是徒有其表吗,真正的道士不是来无影去无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