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存志脸一黑,咬牙切齿道:“离尘大师,不出意外的话,我们今日才相识吧?”
“怎么会?老衲可是宁丞相千求万求才求来的。”离尘故意加重了千求万求几个字。
宁存志脸色又是一黑,问道:“离尘大师此时不应该在客房了吗?”
“怎么说呢?老衲刚才算了一卦,这府中唯有宁丞相的卧房灵气最足,最适合老衲了。”离尘笑眯眯道。
宁存志脸色一黑,压抑着怒气道:“离尘大师,你这是喧宾夺主,鸠占鹊巢。”
“是吗?贵国陛下可是让丞相你好好照顾老衲呐,丞相如此阴奉阳违,老衲倒是要问问是何道理?”离尘笑眯眯道。
“离尘大师还是换一间吧,殿下不会同意的。”宁存志淡淡道。
“你让卧房,还要六皇子同意作甚?”离尘不解道。
“大师有所不知,本相的卧房早就被殿下占了。”宁存志有些无可奈何道。
“那你睡在哪里?“离尘心中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难道他阻止的迟了?这可如何是好?阿弥陀佛!
“自然是卧房啊,殿下年幼,有些依赖本相。”宁存志丝毫不觉得有问题,十分坦然。
“宁丞相可知男人到了三十未娶会被说成什么?”离尘挑眉问道。
“当然知道了,不就是断袖吗?”宁存志毫不在意,如果是之前他肯定不知道,可是姜离歌那死丫头都那样说了,他还能不知道吗?还有这离尘是什么意思,以为他是断袖?
“宁丞相既然知道,为何还瓜田李下?”离尘脸色有些不好看道。
“离尘大师,枉你身为出家之人,竟然会如此诽谤于本相!殿下算是本相看着长大,弟弟和哥哥一起睡又有什么?倒是离尘大师,您这样想难免不让本相怀疑啊......”宁存志意味深长道。
“怀疑什么?”离尘脸色有些凝滞。
“怀疑你是断袖啊,都说男人三十未娶容易叫人怀疑,离尘大师不也三十未娶?更何况离尘大师还能这样误会本相与殿下,不怀疑您怀疑谁呢?”宁存志好笑道。
“宁丞相,是你自己不知好歹,他日乱箭死于盛京城下,可别怪老衲没有提醒。”离尘一阵郁结,丢下一句转身离去。
“哎哎哎,这一个个怎么这么容易生气?我只是在开玩笑!”宁存志有些无可奈何。
与此同时,金峰岭。
“说来也是怪事一桩。”茶楼说书台上,说书人刚讲完张家公子的风流韵事,转移话题道。
“今日又要说什么怪事了啊?”一看客大声问道。
“今日可不是寻常怪事。”说书人神秘道。
“要说就说,别要说不说,徒叫人心放在嗓子眼,憋得慌。”另一看客有些不满道。
“各位英雄好汉莫要着急,且听老夫慢慢到来。在座可有人去过金峰岭上?”说书人神神秘秘道。
“谁不知道金峰岭葬着二十万孤魂野鬼,去不是找死吗?”第一个说话的看客嗤笑道。
“听说金峰岭上闹鬼,几个上去的人都没有回来,我们上有老下有小,可不敢去。”又一看客附和道。
“老夫最近有一朋友还就上去了!”说书人笑眯眯道。
“骗谁呢,金峰岭有去无回,早就传开了,你那朋友是神人吧?”看客们嘲笑道。
“诸位莫着急,老夫那朋友才登到半山腰,便听见一阵鬼哭狼嚎,吓得赶忙往山下跑,自然是没事的。”说书人笑呵呵道。
“切,那算什么登上金峰岭!”第一个说话的看客嫌弃道。
“老头,你除了吓唬人,还会说什么?再讲一个张家公子的风流韵事才畅快呢。”又一看客笑道。
“就说嘛,金峰岭可是镇北大将军埋骨之地,邪门的很!”再一看客有些遗憾道。
“你还敢称镇北大将军?不过是个叛国贼,指不定卖了咱们南楚多少消息呢。”第一个看客不服气道。
接着看客们七嘴八舌讨论起来。
“就是,镇北大将军,我呸,若是真向着咱们南楚,还会故意吓咱们!”
“你们别胡说,镇北大将军击退了多少次敌军,如果不是镇北大将军,咱们早就没有这样安宁的生活了。”其中一位看客不赞成道。
“谁知道是不是抢人家的功劳?那狗贼身边不是常宏大将军?说不定那些仗都是常大将军打的。”
“就是,那狗贼身死,咱们常宏大军才有机会展示自己!”
“说起来常大将军也是可怜,听说常小将军被姜家大小姐迷得晕头转向,知道姜家出事的时候跟着殉情了呢。”
“这样的儿子不要也罢。不过姜家大小姐不是逃出去了吗?”
“原本下了大狱 ,砍头的令都要下来了,也许常小将军消息有误,然后殉情了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