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宴夫人正在大声地嘶嚎着,疼痛牵扯着她每一跟神经,从腹部开始,游走在每一寸肌肤上。
南梦立马拿过桌上的药瓶,配了一剂强烈的迷药灌进宴夫人的口里,让她晕了过去。
大师兄随即用烛火给剪刀消毒,轻轻剖开了宴夫人的腹部。
同时,南梦拿过银针穿过烛火消毒,穿上羊肠线。
鲜血顿时如水一般缓缓流出,浸湿了整张床铺,他紧接着找到婴儿的脑袋,缓缓从腹部开始抽离,然稳住婴儿的身体,将孩子轻轻从腹部拉出来交给一旁的稳婆。
稳婆小心翼翼地接住被血液包裹的婴儿,立马轻拍了一下婴儿的屁股,直到听到她娃娃大哭的声音,这才拿到热水盆中洗净。
大师兄水随即换了一个更加细小的工具,接过南梦手中已经穿好的养肠线开始缝合,南梦瞬间催动灵术起止血钳的作用,帮忙止血。
婴儿的啼哭声越来越大,从屋内传到屋外,叫宴尚书终于松了一口气。
稳婆一边安抚着婴儿,一边用干净的毛巾缓缓擦拭掉她身上的水渍,用厚棉布轻轻将她包裹起来。
“不哭,不哭啊。”
稳婆一边轻声哄着孩子,放到床上又裹了四五层松软的棉被,这才满意地将孩子轻轻抱起来,准备拿到屋外给宴尚书瞧。
而这时,南梦突然叫住了她:“不许开门。”
稳婆的脚步猛然一停,惊愣愣地看向南梦。
南梦随即腾出手来用灵术锁了房门,对稳婆吩咐道:“把孩子抱给外间的太医检查。”
“是。”
稳婆跑出屏风,按照吩咐将婴孩递给太医。
太医心里顿时激动起来,缓缓接过婴儿,轻声哄起来,并通过她的眼耳口鼻和哭闹声的程度来判断婴儿是否健康。
片刻后,太医脸上浮现出了开心不已地笑容,问道:“是小姐还是公子?”
“回大人的话,是位小姐。”稳婆开心地说道。
“小姐,小姐好啊。”
太医脸上笑得更开心了,看着怀里的小可爱轻轻哼唱起来。
而这时,里间的大师兄终于缝完了最后一针,擦了擦头上的汗水。
南梦随即招呼了留在里面伺候的稳婆将床铺上一层已然被血浸湿的被子撤下去,替宴夫人擦拭血迹,盖上被子。
“你去外间招呼婴孩,记住不要开门透风。这边交给我。”
“可是……”
“放心。我可以照顾好宴夫人。”
南梦对大师兄点了点头,让他去了外间,立马转到大床侧边把过宴夫人的脉象。
外间屋内太医正在哄着孩子,大师兄轻缓地将灵术注入孩子体内探知身体状况。
通过观察外部只能检查出表面的状况,而一些隐性的疾病只能通过灵术来探知。
稳婆在一旁招呼着,却插不上手,只得紧张的等待着。
过了片刻,南梦从屏风内走出来,将一旁的丫鬟招呼了过来。
“有笔和纸吗?”
“有。”丫鬟福了一礼,说着便立马带南梦到旁边的书桌前为她研磨。
“按这张方子来为夫人抓药,每日煎服,一日三次,一次一副,我每隔七日便会过来为夫人把一次脉,做一次针灸。”
说罢,南梦停下了笔,将药方交给了丫鬟,又再次嘱托道:“注意给夫人保暖,勤洗澡通风,多多滋补,这个月就不要出门了,也不要抱孩子,拿重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