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辰河镇宁家村大名鼎鼎的寡妇,整日里穿着不知道第几任死鬼丈夫缝制的新娘装,居然敢肖想王爷?真是活够了!”
“听说,以前她住在南厢房,弄得府里整日鸡飞狗跳。”
“曾以为她真是艳绝天下,没想到长成了黑煤炭。”
……
胧月扫了眼众人,冷冷说道,“最近府里主子心情不好,千万不要惹是生非。不然……后果你们可是知道的。”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厨房里,静默无声。
宁荞,“……”
胧月曾伺候过她,性子温和,说话怯弱,今日这番言行举止,生硬凉薄,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莫名,宁荞想起了诸葛云提起胧月时的叹息,死罪免了,活罪难熬。
*
因为手指受伤,宁荞不能亲自动手洗菜切菜,便吩咐厨房丫头们做好准备工作,便走了出去。
回廊弯弯绕绕,一如往昔。
再次入府,心情却是大不相同。宁荞敛了顽劣的心思,缓步向厨房后茅房走去。厨房后,竹林幽深,人影稀少。
低调,保命,才是上上策。
“宁荞!”
茅房前,熟悉的身影修长挺拔,声音如大提琴般,低沉、性感。
宁荞心漏跳了一拍,抬眸,已面如止水。
她迎向了宇逸寒深邃的眸子,不忘了调侃,“堂堂寒王爱好守茅坑。传出去,不知道后果会怎样?”
从此以后,坊间姑娘们爱好全部换成—守茅坑。
“你的脸,怎么回事?”宇逸寒蹙眉。
“王爷关心我的容貌,莫非是喜欢上了我?”宁荞上前一步,伸手勾住了他的脖颈凑近他耳边,娇笑道。
水眸灵动,笑容狡黠,如山涧穿行的狐妖,让人琢磨不透。
“本王念你出手相救,不与你计较。”宇逸寒背脊微僵,拨开了她如藤蔓般缠绕住的手臂,正色道。耳根泛起了一丝异样的红晕。
“涂了点药草汁液而已,过几日便好。”宁荞脚步微退,嗤笑了声,“寒王如今体内剧毒已除,却将众人玩弄于股掌之中,为何不杀了我,以绝后患?”
“在你眼里,本王就是这样的人?”宇逸寒定定地望着她。
“不然呢?”宁荞抬眸,笑容冷冽,如猎猎寒风拂过百花园,遍地凋零萧瑟。
一次次算计她……
一步步将她置于危险之中……
她与他之间,充斥着阴谋、算计、践踏……仅存一丝温暖,被他扼杀在那个充满欣喜的夜晚。
敛了眼底的寒意,宇逸寒递了小瓷瓶过来,“冷侍卫给你捎了瓶外伤药,本王散步,顺便带过来。”
“王爷果然不同常人,喜欢绕着茅坑散步!”宁荞毫不客气接过瓷瓶,张口,便是死怼。
宇逸寒,“……”
见宇逸寒抓狂,宁荞心情瞬间美啦美啦,哼着小调进了茅房,不忘了扔下一句,“王爷,千万不要走开,等会儿,味儿更浓更过瘾。”
宇逸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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