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香嫂,还有多少日子生?”
“不到半个月了吧?”丁香嫂摸着圆鼓鼓的肚子,眼底是抑制不住的喜悦。
“铁树哥呢?”宁荞笑问道。丁香挺着大肚子躺在床塌上,是不可能爬去后山破坏香料种子。唯一的可能性,宁铁树。
可他,为何要这么做?
宁荞不明白。
“他去镇里了!”
“何时去的?”
“大清早便去了!”
宁荞捋了捋发丝,随口问道,“铁树哥……昨晚去哪了?”
“昨夜,好像很晚才回来。”丁香蹙眉,疑道,“是不是有什么要紧事找她?”
“没什么。”宁荞笑了笑,“就过来看看你,顺便问问铁树哥干什么去了。”
“哦!”丁香捂着肚子长吁了一口气。
*
走出低矮的茅草屋,宁子衿满脸不解,“宁荞,明明铁树哥嫌疑最大,你为何不问了?”
宁荞蹙眉,回道,“宁铁树去了镇里,丁香嫂马上要生了,若此时着了急乱了心,很有可能引起早产,到那时,一尸两命。谁来负责?”
“……”
“走!我们在外头守着,等宁铁树回来,再问他。”
“好!”
朱月娥和宁子衿异口同声回道。
*
一直从白天等到晚上,等到月亮爬上来树梢,宁铁树终于哼着歌,摇摇晃晃回来了。
宁子衿说的没错。
这些日子,宁铁树一直在镇里喝酒。
“铁树哥!”宁荞迎了上去。
宁铁树眼底隐过一丝微不可见的黯色,笑着与宁荞招呼道,“宁荞,今儿是什么风,将你吹到了这里?”
“铁树哥,有点事情想问你,昨夜,到底去了哪里?见过哪些人?”
清冽的声音传来,宁铁树酒顿时醒了大半,支支吾吾道,“……昨夜啊!昨夜我一直在家里待着,哪里都没有去,不信,你们去问丁香。”
“我们刚刚问了丁香嫂。”宁荞勾了勾唇,水眸如同X光般,定定地扫视着宁铁树,“她说,昨夜,您很晚才回家。”
宁铁树气得满脸通红,“别拦着我,我要打死这个死贱货……”
宁荞抬脚,一脚踹向了宁铁树的后背。
力道袭来,宁铁树立马摔了个狗啃泥。
宁荞冷冷声音再次传了过来,“宁铁树,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说,这是什么?”说着话,宁荞掏出大把孜然,“说,何时,上山割的?”
宁铁树倏地一声,跳了起来。
“这这……是哪里来的?我不知道啊!”
哼!不到黄河心不死!
宁荞倏地出手,闪电般扣住宁铁树的虎口,“孜然香味浓郁,你整日里在百味阁喝酒,手上孜然香味从来而来?嗯?”
宁铁树痛得嗷嗷直叫,眼泪都出来了。
“我说,我说!”
“说!”
“我心底仰慕芍药,见她从宇都回来愈发漂亮了,心中甚是想念,便趁着丁香卧床休息,频繁去看她。半个多月前,我在百味阁门口处遇到了位爷,他见我想入百味阁,便赏了我不少银子。只要我帮他办一件事,保管天天吃香的喝辣的。”
朱月娥恨铁不成钢,“宁铁树,你简直不是人啊!”
宁荞一脚踢了过去,“一字不漏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