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捣了王荷花的老巢,黑衣人的身份,以后再查证。
办案讲究证据。
未免牵扯太宽,拖延结案的速度,宁荞有意忽略了宇逸寒同行的事实,也忽略了黑衣人的存在。
砰——
鸦片砖重重地砸在原木案板上。
宁二河暴怒,“上刑!”
“慢!”宁荞迎着宁二河阴鸷的眼神,缓缓起了身,一字一句道,“不知大人何意?七日之期刚到,民女发现了凶手行径,为何大人不下令抓捕凶犯,反而想弹压有功之人?”
字字珠玑,直指宁二河的错处。
呵呵呵,宁二河冷笑几声,须臾,冷眸微眯,狠狠说道,“来人!将王荷花的尸首抬上来。”
宁荞懵了,“……”
王荷花的尸首?
昨夜,王荷花给她带路谩骂她的情况,历历在目。
怎会突然死了?
到底是谁杀的?!
*
门口处,光影疏离。
衙役们抬着王荷花的尸首走了进来。胖胖的尸身占据了整个担架,肥手耷拉在地面上,隐约可见左手上的玉镯子,胸口插着匕首,血迹斑斑,已然死去多时。
俞山石的尸身陈列大堂之上。
宁荞倒吸了口凉气。
果真是王荷花?
宁二河冷笑,“宁荞,胖哥死了,你说俞山石协助王荷花抛尸枯井嫁祸百味阁,本官信了。俞山石死了,你说,他罪孽深重畏罪自杀,本官也信了。现在,你再说说,王荷花如何也死了?”
宁荞,“……”
她终于明了。
无论是胖哥之死,还是俞山石之死,不过是宁二河抛出来的引子。
真正的杀手锏,王荷花之死。
整个辰河镇民众知晓王荷花恨宁荞入骨,常常找她的麻烦。宁荞为查实胖哥之死,趁此机会杀了王荷花,也是情理之中。
“宁荞,任你花言巧语,可杀人灭口栽赃嫁祸的事实,掩盖不了吧?”宁二河掂了掂手中鸦片砖,嗤笑了声,“编,接着编!让本县令好好听听,宁家村小寡妇如何英勇杀‘凶手’?编出鸦片砖的戏码?”
宁荞深吸了口气,“胖哥之死,真相大白。醉仙楼密室藏匿鸦片砖,更是板上钉钉的事实。民女为何多此一举,杀了王荷花?”
若杀了王荷花,她百口莫辩。
又何必自惹麻烦?
“那,又是谁杀了王荷花?”宁二河勾了勾唇,望着宁荞。
这笑,不达眼底,透着蚀骨般的寒意。
宁荞,“……”
王荷花之死,黑衣人逃脱不了干系。
可她凭空道出黑衣人的存在,谁会相信?
“哑口无言了吧?说不出来了吧?”宁二河冷笑,“来人,将宁荞打入大牢!”
*
“慢着!”
一道清丽的声音响起。
大堂外,围观人群向两边散去,自动让出了一条道路。
光影绰绰里,一抹熟悉的妩媚的身影现了出来。
丁芍药?
宁荞怔在原地。
她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