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子宴直接从车窗将手里的袋子丢过去。
陈飞扬措不及防的接住,发现里面是一些日用品和洗漱用品。
甚至还有女人用的发圈和发带……他大概懂了。
傅子宴上了车,跟阿梨一起坐在了车后座。
阿梨这才问:“先生,你怎么来了?”
傅子宴很想说,想早点见到你!
但碍于前面的两个大电灯泡,便说:“刚闲下来,去给你买了点东西。”
阿梨“唔”了一声:“这样啊。”
左池那边过了十字路口,一路往前,轻咳一声道:“那个,傅总,目的地在哪儿?”
傅子宴报了一个地方,然后看了阿梨一眼。
阿梨对他一笑,别的没什么变化。
傅子宴失落的低下头,他报的地方,是李婶家。
荔城有他家的房子,但是太久没有人住,打扫收拾起来需要时间。
李婶家则是现成的住处,这么多年来,李婶没有别的房客,但房子一直被人租着。
如今,这已续租了八年的租客,终于来人了。
李婶得知阿梨来了,早早就在巷子口等着了,看见阿梨,眼圈居然是红了,她唤了一声阿梨的名字,阿梨疑惑的看向傅子宴。
傅子宴解释:“这是李婶,你当年在梨城时,住过她家。”
阿梨明白了,忙跟李婶打招呼,李婶拉着阿梨的手,上下打量。
又摸了摸阿梨的头。
阿梨如今身高已经长到了一米六六左右,再不是当初一米六的小萝卜头,李婶比她矮了几厘米,但是摸起她的头时,却依旧那么自然。
“听说是伤到了头部……疼不疼啊?怎么好端端的就忘记事儿了呢?医生怎么说啊?”
当年李婶不过五十出头的年纪,现在已经六十多了,头上已经染上了白发,但好在身子骨还算硬朗。
十年,可以改变许多许多,足够让人深刻理解‘物是人非’是什么样子。
阿梨一路被李婶拉回家,李婶已经做了一桌子的饭菜欢迎他们,阿梨很是感激,并从傅子宴提前带来的行李里,拿出了一条丝巾,送给了李婶作为礼物。
李婶拿着那包装盒,就觉得肯定贵重,不愿意收,阿梨说:“不是多贵重的,只怕您不喜欢!”
李婶说:“怎么能不喜欢?我以前就爱丝巾,还跟着你母亲绣过两条,就是我这手艺实在比不上你母亲……”
大抵是提起了阿梨母亲,李婶有点伤感,又很怕惹了阿梨伤怀,拉着阿梨的手紧了又紧:“阿梨啊,苦了你了。”
当天晚上,阿梨睡的原来自己的房间,傅子宴在客厅打的地铺,之前一晚其实也是。
阿梨得知另外一个房间是她母亲曾经用的,便问傅子宴:“先生,你是有点忌讳吗?”
傅子宴摇头:“不是……”他只是怕阿梨介意。
“我想在客厅守着你。”他眼眸温柔,嘴角带笑的看她。
阿梨吐舌头:“先生,你这情话说的好溜,我都快把持不住了!”
傅子宴“恩?”了一声,阿梨忽的上前一步,扯住他胸口的一个扣子,馨香温软的身体也贴了过来。
她仰着头,一张白净秀气的脸在白炽灯下美的发光:“我们……不是夫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