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里的布,对于县里面的人来说,就是难得一见的奢侈品,给周秀蓉,她竟然不要。
师娘给自己找的这个老婆,真是找对了。
当天吃过晚饭,师父和师娘又找到了他:“阿奴,这趟去京城,开眼界了吧?”
“还好,也没怎么出门。”
“那边人过的日子,和我们这不一样吗?”
“我也没和其他人怎么打交道,但是看起来应该也差不多,只是他们吃穿好一些,规矩大一些。”
“那你还能过的惯现在的生活吗?”
“过的惯啊,这个日子已经很好了,比我小时候好太多了。”
师娘和师父相视一笑:“那你和秀蓉的亲事,还定吗?”
王阿奴很诧异:“定啊,师娘,你为什么问这个呢?我就认定她了,必须定,具体事项,还得麻烦师父和师娘你们多操心”。
师娘的脸上顿时乐开了花,立刻表示,丝毫不麻烦,自己改天就去找人,看看哪天是好日子,把定亲的日子和结婚的正日,一起定下来。
又隔了两天,那些来听新奇的人终于没有了,王阿奴难得清闲,突然看到门口有个青壮年走了进来。
王阿奴以为他是看病的,刚准备问情况,突然觉得这个人眼熟,仔细一想,是新集村的一个村民。
新集村,就是几天前拦住桂云天的那个村。
“王神医,祝先生让我来请你,说当初和你约好了的。”
王阿奴把脑门一拍:“哎呀,差点忘记这事了。”
他以为,当时的祝玉良就是客气客气,所以也没往心里去,没想到人家把这个当正经事了来办了。
于是赶紧找韩掌柜告假:“师父,我想请个假,有个人叫我过去。”
韩掌柜听说是祝玉良请他吃饭,也很是惊讶,心里暗道:“自己这个徒弟真是了不得,谁都认识,连祝玉良这个老学究,都主动请他吃饭。”
到了祝玉良的家,王阿奴发现,这根本不像什么名士的家,就是很简单的几间茅草房,甚至连个土夯的院墙都没有,就是竹篱笆扎成的。
和当初自己在王家庄的家差不多。
祝玉良站在门口迎接他,他并没有讲究什么繁文缛节,简单的行了个礼,就邀请王阿奴进院子。
院子里,还有一个男人,正挥舞着锄头在除草,看到祝玉良和王阿奴走进了院子,他撩起衣服的下摆,擦了一把汗,也从菜地走了过来。
王阿奴原来以为这是祝玉良家的仆人,但是这个人走到跟前的时候,王阿奴知道自己的想错了。
这个人,大约三十多岁,虽然穿着很朴素,不是丝绸这类高档货,粗布衣服上,甚至还打着几块补丁。
但是王阿奴一眼就可以判定,这个人的家里,应该很有钱。
因为他的腰间,戴着一块玉佩,这年头,穷人连饭都吃不饱,谁还能有闲钱买那玩意戴着身上?
既然这么有钱,干嘛还在这扛着锄头除草?真是奇怪。
正当王阿奴纳闷的时候,祝玉良主动向他介绍到:“王神医,这是子期先生,颍川人士,这些年,他到处游历,刚好路过我这边,就住上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