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赵慌忙快步跑出房间。
两个佣人也松开了韩叙,守在一旁像盯仇人一样,盯着韩叙的一举一动。
“贱女人生的女儿,果然是个没人性的,这就想给我身上扎一千一万针了,你有这能耐么?”宋清云走到床前,扬手就要打韩叙的脸。
“你不过是我爸爸丢弃不要的垃圾,是我妈妈踩在脚下的废物,你看不得我爸妈恩爱,嫉妒心作祟,再怎么折腾也没用,我爸爸一样不会要你,你仍然是个死老公没人要的老寡妇,你个变态的老巫婆,你作多少孽,就会有多少报应,小心别走路都摔死!”
韩叙懒懒地抬起酸痛的胳膊给挡开了去,活了二十多年,嫁进宋家以前,她很少跟人争执,不是她懦弱,只是良好的家教总提醒她不要爆粗口。
今天骂宋清云,她把所有的家教统统都丢弃了,原来骂人这么爽!
“你!”宋清云骤然语塞,想不到韩叙不仅嘴巴毒,竟然知道了这么多陈年旧事,还伶牙俐齿地针针见血扎进了她的心脏,掀起了往年的耻辱。
宋清云顿时像疯了一样,瞪着猩红的双眼,伸手过去揪住韩叙的头发,将她的头一下一下往韩叙身后的床屏撞去。
幸好床屏是软的,韩叙头部没有被撞痛,反而被揪住头发甩来甩去甩晕了头。
忽然一阵恶心,胃里没有食物可吐,直接将胃酸吐在了宋清云身上。
“啊!”宋清云发觉自己身前的一摊苦胆水,腥臭难闻,匆忙甩着身上的衣服跑出了房间,下楼换衣服去了。
宋清云一走,房间里立刻安静了下来。
身旁的两个佣人没有动,依然一人一边的用敌视的目光死死盯着韩叙。
“你们还不滚,是想让我动手吗?”
韩叙对这两个佣人婆子没好感,之前被关在地下室的时候,就是这两个婆子把她给抬下去锁了她一天一夜。
此时再见到这两个人,韩叙心中一股怒火霎时冲上脑门。
找不到有用的刀具,直接去了边上的酒柜,搬了一瓶还没有开封的酒出来,举着酒瓶就往佣人婆子身上砸去。
酒瓶砸到墙上坚硬的大理石,“咵嚓”一声,厚厚的酒瓶摔碎在地,酒液撒的到处都是。
两个佣人婆子见韩叙不要命,吓的飞快跑出了房间。
韩叙望着空荡荡的卧室,傻傻地自顾大笑,昨晚南君泽把整个房间里的利器都收走了,大概是忘了酒瓶也可以打碎。
看着地上摔碎的酒瓶,韩叙走过去,俯身捡起了一块尖锐的碎片藏了起来。
没多大片刻,宋清云换了一身衣服,带着两个佣人婆子又上楼来了。
这回带来的,还有老赵和他手中的一支从医生那里拿来的针管。
透明的针管里有淡黄色的液体,大概就是催产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