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云这个蛇蝎心肠丧尽天良的女人,竟然真要对韩叙肚子里幼小的生命下手。
一心求死的韩叙不知为何,看见老赵针管里的催产素,或许是出于母性的本能,忽然没来由的从脚底冒起一股恐惧,嘶哑的嗓子在发抖:“别过来!”
“还等什么,给我扎进去!”宋清云对老赵大斥一声。
老赵低着头走了过来,那两个佣人婆子立刻抓住了韩叙的手臂,撸起她的袖子,等着老赵扎针。
老赵拔掉了针管上的隔离盖子,在韩叙白皙的手臂上轻而易举地找到血管,捏着针管推头就要扎进去。
忽然“哎呦!”一声,不知何时,老赵一张老脸上已经血流如注。
“怎么回事?”宋清云在一旁看着老赵不去扎针,反而捂着自己的脸呱呱叫唤,走过去一看,霎时吓了个趔趄。
“哈哈哈!来呀!要死大家一起死!”酒瓶碎片还捏在韩叙手里,一挥手,大床两边的佣人婆子就吓的后退几步,生怕被疯狂挥舞的韩叙给划伤。
宋清云已经不敢看老赵那张血流满面的脸,半遮着眼睛叫道:“去把她手里的什么东西抢过来!”
老赵和两个佣人婆子都没动,韩叙手里握着的可是又尖又利的酒瓶碎片,谁敢过去抢?
佣人都在怂在边上,宋清云霎时暴怒:“拿铁棍来,给我把她打晕,我就不信还治服不了她了!”
“是!”老赵捂着脸转身出去找铁棍,刚一出了房门口,就倒退着回来了。
“二……二少爷。”老赵怯懦地唤了声。
韩叙朝内一甩脸,根本不关心谁站在门外。
宋清云扭头看出去房门口,面色一怔,南君泽提着公文包走了进来。
他那温雅惯了的脸庞,此刻如同一头被激怒的猛兽,额边暴起几道青筋,愤怒地盯着宋清云喊:“妈!你是要杀了她吗?”
怒不可遏的声音,把边上的老赵给吓得抖了几抖,老脸上布满血渍的肌肉一颤一颤地跳动,浑身瑟瑟哆嗦着退到宋清云身后。
宋清云定了定神,冷斥道:“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杀她了?这个贱妇怀了野种,脏了我宋家的名声,我还能让她呆在这个家里,已经是仁慈了!”
南君泽将公文包怒丢在了地上,走到床边,将韩叙护在身后:“她是我的合法妻子,不管犯了什么错,自有我来处置,不劳妈费心。”
“你这是在跟我说话吗?”宋清云气到鼻孔扩大,抬手指着南君泽的脑门:“你也要当个逆子?这种贱女人你还护着,在你妈面前大呼小叫?”
“您当初答应过我,不管我以后娶什么样的女人,都不会再过问,今天我就告诉您,以前,现在,将来,我的女人都是韩叙,请您不要再插手!”
“娶别的女人可以,这个贱妇就不行!”
南君泽愤怒的双眼直视宋清云,却是在吼着身旁的下人:“都从我的房间里滚出去!”
老赵和两个佣人婆子早已吓的屁滚尿流,一溜烟跑出了房间。
宋清云胸脯剧烈地起伏,仿佛一个灌满了热气的气球,下一秒就有可能爆炸,猛地在南君泽的脑门上来回戳了好几下:“脚骨长硬了,我打不断你了是吗?敢为了一个贱女人跟我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