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君泽咬牙道:“您是要我带着她搬出去住吗?”
“这就是我的好儿子!”宋清云扬手就打了南君泽一个巴掌,愤然离开。
南君泽立刻走过去关上了房门,从内反锁。
转身回头,迎上的却是韩叙迸发杀气的眼神。
南君泽轻声一叹,环视着整个房间,自顾说:“是我错了,不应该把房间里的利器都收走,让你面对危险连个防卫的工具都没有。”
“你也滚!”韩叙咬牙切齿地挤出三个字。
南君泽既不生气也不走,轻手轻脚地拿走了被汤药染脏的被子,又去衣帽间里拿来了一床干净的给韩叙盖上,语气平和的如同在拉家常:“家庭医生给我打电话,说老赵奉命去强行要催产针,我就知道是妈想折磨你,回来晚了,对不起。”
说着,抓住了韩叙的手,撸起了两边的袖子查看臂弯:“有没有哪里受伤?”
南君泽忽然“嘶!”地吸了口冷气,他的手背上也如老赵的脸那样,血流肉眼可见地从他白皙的皮肤上渗出,越涌越多,在手背上流出几条血痕,滴落在洁白的被子上。
韩叙没有停止挥舞手中的酒瓶碎片,倾身而起,猛地往南君泽脸上扎。
碎片到他脸上不过几厘米的距离停滞下来,纤细的手腕被他的大手稳稳捉住,微微用力一捏她的手腕,韩叙立刻感觉自己的手掌使不上力,碎片被他轻而易举地从手中拿走。
他却没有责怪她,反而说:“别伤着自己。”
“去你的假慈悲!”
南君泽去了边上的柜子里,拿出家庭药箱,给自己的手背止血,若无其事地说:“如果你想要这个孩子,那就生下来,我会养他,为了孩子着想,以后你不要再有情绪激动,不然,不用妈动手,你自己就撑不住。”
“滚!”韩叙丢过去一个枕头:“要不要孩子是我的事,跟你有个屁关系!用得着你养?!”
南君泽包扎好自己的手,走回来目光幽怨地问:“事已至此,你还要我怎么做?我们始终是要重新开始的,你何必浪费精力跟我斗气?”
“你现在自杀死在我面前,我就不用跟你斗了!”
“你非要这样……”
南君泽话没说完,楼下忽然传来极大的吵闹声,隔着房门和宽阔的楼层空间,也没能阻挡住巨大的动静。
南君泽皱了皱眉头,转身走出去,刚一打开房门,就迎上了韩二踢房门的脚。
南君泽灵活地后退了两步,才没有被踢中:“韩逸?你这是干什么?”
“果然是把我姐软禁在这里!哼!”韩二从门外冲进来。
韩叙望出去,眼泪霎时漫了出来,哭着大喊:“韩二,你来干什么?”
“我们也来了!”韩柏杨和李心秀双双出现在房门口,一起挤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