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铁要趁热。
齐宸靖看向太后,“当年太后和本王的母妃庄妃娘娘同时有孕,太后先一步诞下皇长子,其实,真相根本不是这样,太后根本就没有怀孕,更没有诞下所谓的皇长子。”
“这一点可以由当年太后宫里伺候的宫女香叶为证。”
齐宸靖说话的功夫,便有一个鹰卫护着张嬷嬷进了大殿。
守卫大殿的禁卫军要上前阻拦,鹰卫手轻轻一动,便轻松放倒了两个禁卫军。
看在眼底的皇上脸『色』更加的难看,心底的焦灼更甚。
丁刚迟迟不回来,外面一定是出事了。
齐宸靖到底在外面埋伏了多少人,也不知道丁刚能不能得手。
而太后看向张嬷嬷的眼神则是疑『惑』,张嬷嬷已经去了皇陵多年,她已经不太记得这个曾经服侍过她的婢女。
张嬷嬷跪在了地上,向齐宸靖行礼,“奴婢香叶,二十年前曾在皇后宫中服侍,这一点可以找宫中的内务总管查证,因为奴婢懂些医理,所以在皇后身边伺候汤『药』,在伺候汤『药』的时候,奴婢发现了两件可疑的事情。”
“何事可疑,你细细道来。”老宗正见齐宸靖真的有人证,心里一直绷着的一口气松了些。
香椿顿了顿,想咽下口水缓解下紧张,才发现嘴里干的要命,根本没有口水可咽。
她深吸了一口气,才重新开口,“奴婢发现皇后娘娘从来不饮用太医院送来的保胎汤『药』,也不用奴婢熬的汤『药』,但是奴婢每次端进去的汤『药』,出来的时候『药』碗都是空的,奴婢心中疑『惑』,就留心查看了一下。”
说道此处,张嬷嬷的脸绷的更紧了,“奴婢发现那些汤『药』都进了一个叫采青的宫女肚子里,当时奴婢也不知道这是为何,只是后来,大皇子出生后,那个叫采青的宫女便不见了,且奴婢熬进去的回『奶』汤『药』全都被皇后身边的秦嬷嬷悄悄倒掉了。”
张嬷嬷快速的一口气说完。
她话中的信息量太大,却没有让殿中的人『迷』茫,只是惊吓。
张嬷嬷话中透『露』的意思太让人惊吓了。
皇后不用保胎『药』,反而是身边一个叫采青的宫女用。
大皇子出生,采青就消失了。
皇后也不用回『奶』汤『药』。
这说明什么?
皇后根本没怀孕,那大皇子哪儿来的?
那个叫采青的宫女应该是怀孕了吧?否则为何要饮用保胎汤『药』。
皇上和太后的脸『色』已经难堪至极。
皇上虽然早就怀疑过自己的身世,但是他并没有起心去探查过,因为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只要他起了心思,一旦开始查探,总会有风声透『露』出来。
这种风声一旦被有心人知道,很快就能掀起一片波澜。
皇上不愿意平地起波澜。
所以他刻意不去查探,只要太后不认,他就是先皇的皇长子,名正言顺的当今圣上。
太后则是盛怒,她已经想起来张嬷嬷是谁了。
皇上虽然早就怀疑过自己的身世,但是他并没有起心去探查过,因为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只要他起了心思,一旦开始查探,总会有风声透『露』出来。
这种风声一旦被有心人知道,很快就能掀起一片波澜。
皇上不愿意平地起波澜。
所以他刻意不去查探,只要太后不认,他就是先皇的皇长子,名正言顺的当今圣上。
太后则是盛怒,她已经想起来张嬷嬷是谁了。
当年曾在她宫中伺候过的婢女,因为懂些医理,所以才留在了她宫里。
后来好像是因为犯了什么错,被贬出宫。
具体是因为什么太后也记不清了。
不过她记得贴身伺候的事情并没怎么用过这个宫女。
太后皱着眉头,高声呵斥,“好一个狼心狗肺的刁奴,当年你在哀家宫中伺候,因为犯了错,哀家念你平日里表现不错,留你一条『性』命,不想今日你竟然勾结齐宸靖来诬陷哀家,哀家真是后悔,二十年前没有直接将你『乱』棍打死。”
太后一句话,将事情直接定义成了恶奴怀恨在心,勾结齐宸靖诬陷她。
齐宸靖仍然双手负在身后,脸上神『色』始终淡淡的,“太后,事实真相到底如何,不是但但凭谁一句话就能定的。”
太后冷哼一声,并不搭话。
她一直细细的盯着张嬷嬷看,回忆着多年前的往事。
当年她求子心切,正好碰上这个懂些医术的宫女,便将她收留在了自己宫里伺候,想着身边多个懂医理的宫女,不是什么坏事。
可是后来,她利用出宫省亲的机会,悄悄找的大夫断定她很难有孕,她心灰意冷之下,也没了培养什么心腹宫女懂医理的心思,也就将这个宫女丢在了脑后。
她不怎么重视的人,秦嬷嬷是不可能安排贴身伺候的差事,她更不可能见过采青。
太后对这一点确信无疑。
秦嬷嬷是她的嬷嬷,做事一向最得她放心。
太后盯着张嬷嬷的眉眼,直觉想叫孙忠过来问问二十年前的事情。
张了张口,才想起来,孙忠昨天下晌就出宫了,说是去查探一下当年那件事是否还有知情人,说齐宸靖好像查到了什么蛛丝马迹,他要去确认一下。
结果到现在还没回来。
莫非真的被齐宸靖查到了什么,所以才将孙忠耽搁住了?
太后心里的疑『惑』一闪而过。
没有了孙忠在身边,她身边伺候的宫女太监都是后来才陆续补充的,并不了解二十年的事,更别说认识这个叫什么香叶的老宫女!
等等,香叶?太后眉头动了动,盯着张嬷嬷的眼神更加的凌厉。
齐宸靖并不在意太后的表情,吩咐张嬷嬷,“你还知道什么,接着说。”
张嬷嬷点了点头,事情开了头,便没有那么困难了,她现在已经没有了刚开始那么紧张。
“其实奴婢当年并没有贴身伺候过皇后娘娘,只是做些去太医院领『药』,熬『药』的差事,就是因为奴婢做这些差事,所以才发现了一些异常,发现不对后,奴婢反复试探了好几次,确定皇后娘娘根本就没有怀孕,奴婢胆战心惊,因为所有当年伺候皇后怀孕生产的人都陆续死了,奴婢害怕自己也会像他们一样死的不明不白,所以才故意打坏了先皇赏赐的物件,被发配去了皇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