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辜蒙冤?”
“更确切的说,是被人陷害。”聂阳天愤愤的说,“当时有一个人,目击了崔略华逃跑和官兵抓捕的全过程。”
“不是说没有人证吗?”
沐怀仁遗憾的说,“因为那个人身份特殊,不能出面作证。他解释不了,为何案发时他会出现在那里。而且他的话,很难取信于官府。”
“但他是我们绝对信任的人。所以近一个月,我和老二一直在努力搜集证据。我们证明除了伍玉声,当时还有别人在场。又证明了以往几次‘月月摧花’犯案时,伍玉声确有不在场的证据。”聂阳天顿了顿,略带遗憾的说,“但是,这些都不能完全替伍玉声脱罪,他仍有可能是从犯。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尽快找到真正的‘月月摧花’。”
“怎么会这样!”凌秀眉微蹙。
“我们有官职在身,做事要讲证据,不能像江湖人那样行侠仗义、快意恩仇。”聂阳天暗道一声惭愧,“所以说你帮了大忙。如果不是你,我们就无法替伍玉声脱罪。如果他在狱中有个三长两短,我们,还有目击的那个人,都会抱憾终身。”
“大哥,你可还记得,伍玉声的供词中说,他是如何被捉住的?”沐怀仁问。
“当然记得。当时我就说,如果伍玉声的供词是编出来的,那他真是愚不可及。”
“他的供词说什么了?”凌好奇的问。
聂阳天一笑,“想知道?那好,我给你讲讲。伍玉声今年三十二岁,自幼习武,在江湖人小有名气,人称‘三声剑’。案发之前,他在长安东市经营一家酒楼,名叫翠云楼。案发当晚,他在家中整理账务,突然听到街上有人喊捉贼,于是提剑冲了出去。追到里正外的一条街上,正遇上一名蒙面人。二人见面就交起手来,十几个回合不分胜负。就在官兵即将赶到之际,地面突然下陷,伍玉声落入一个坑中动弹不得。而那个蒙面人不仅没下杀手,反而掏出几样东西扔在他脚边,然后就逃走了。等官兵赶到,只看见伍玉声和地上的迷香等物,于是把他当成‘月月摧花’抓了起来。”
“这怎么可能?掉进坑里拔不出腿来?”凌挠挠脑袋。
“没错,这就是案件中最奇怪的地方。”沐怀仁接口说道,“据伍玉声说,他当时感觉被一股力量抓住,好像坑里有人钳住了他的腿。而官兵赶到时,这股力量突然消失,他很轻易的就从坑里挣脱出来。”
“那受害人总能认出来,闯入者是不是他吧?”
“受害的一位寡居的妇人,发现时已经气绝身亡了。喊抓贼的是她家邻居,一开始以为,只是普通的入室行窃。”聂阳天叹了口气。
“哦,我大概听明白了。可为什么三哥说,加上‘一线天’,这个案子就不简单了呢?”凌问。
“后来我们仔细看过那个坑,下面有条新被毁去的地道。所以伍玉声的供词是真的,当时坑下藏着人,而且是真的‘月月摧花’的同伙。”沐怀仁看向聂阳天,“昨天下午,崔略华在囚车上喊的是‘你们别管我’,所以推测他不止一个帮凶。”
“所以陷害伍玉声是个完整的计划,而且幕后有人主使。”聂阳天也皱着眉。
“不仅如此。一件绝世暗器,一个地行术高手,加上崔略华这个迷药高手,还有别的同伙。依照江湖传闻和一般经验,崔略华和地行术那位本应独行千里,再加上崔略华在危急关头都不肯使用‘一线天’,提审时还一直找这件暗器。大哥,你能想到什么?”
“他们有一个明确的暗杀目标。”聂阳天双眉紧锁,“而且这个目标的难度极大。”
“整个京城,值得动用如此阵仗的,会有几个人?”
“不是几个,是只有一个……他们的目标是咱们家大人。”聂阳天斩钉截铁的说。
“大哥如何这般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