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还有两件事比较奇怪。”仵作移开目光,努力的集中了注意力,“第一处不寻常,是余欢的长剑刚刚修补过,最近没有使用过的痕迹,很可能临死前未曾出鞘。”
“确实奇怪。”聂阳天点了点头。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凌不解的问。
聂阳天解释道,“余欢行走江湖多年,经验十分丰富。而这人一看就是杀手的打扮,手里还拿着刀。一个杀手从正面过来,他为什么没做防备呢?”
“说不定他是被偷袭在先,所以来不及拔剑呢?”
聂阳天摇摇头,“这种普通的杀手很少单独行动,通常都是几个人一起下手,偷袭的可能性不大。”
“说不定,当时是天黑呢?”凌的秀眉微蹙,努力回想着这些天的所学。
“也不对,这一刀正好在两根肋骨之间穿过,当时的光线应该很好。这个一会儿再说。”聂阳天转向仵作,“第二处不寻常是什么?”
“聂校尉请看。”仵作将两具尸体的头部侧过来,“杀手的耳朵里,各有一团布。而余欢的左边耳朵里,留有极其少量的血迹。”
“只有一边的耳朵里有吗?”聂阳天就这个细节又问了一遍。
仵作点点头,“只有左边有,右边没有。”
“这就有意思了。凌,你怎么想?”聂阳天似乎想考考她。
凌认真起来。她把没啃完的鸡腿收起,然后俯身查看了一下余欢尸体的双手。“他习惯用右手,所以平时应该是左手提剑,以备紧要关头,右手可以将剑很快拔出。”
“没错。”聂阳天一笑,“继续。”
“所以遇到袭击时,余欢的右手是空着的。”凌把剑交到左手,模拟着当时的情景,“左边耳朵里有血,右边没有……他用右手捂耳朵了?”
“可以啊!”聂阳天目光中满是赞赏之色。
“大哥,可我还是不明白。”凌没有多高兴,反而又皱起了眉,“为什么他俩都要堵耳朵呢?如果说余欢的耳朵被堵上了,所以没发现杀手靠近,这倒说的过去,可事实正好反了过来。”
“你还能再推测下去吗?”聂阳天说,“看看还能想到多少?”
凌又想了片刻,最后摇了摇头,“不行了,大哥,我脑袋里乱了。”
“还是经验太少的缘故,以后见的多了就好了。”聂阳天略想了想,“余欢的剑法虽然只能说一般,但却是以力大无穷闻名。一个最普通的杀手,竟然能正面靠近他,还一刀致命,这件事确实不简单。”
“怎么不简单?大哥,你就告诉我呗。”
“把在现场你看到的一切都记下来,回去反复推敲。”聂阳天神神秘秘的说,“就算想不出来,我估计,你很快就能知道答案了。”
“哎呀,大哥,你怎么也跟三哥一样卖关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