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毅和梅昭虽然没有做声,但脸上的表情,无疑是默认了这种说法。
“十六那晚,劝和的酒宴不欢而散。徐仲达与曲怀山当场决裂,拉着徐耀川出了相府,之后独自回到尚书府收拾行李,在城门关闭前快马出城,赶回苍山。长乐帮众人同车回了总舵,之后并未外出。曲怀山被卢纪单独叫进书房许久,只把曲如萤留在相府内院。说到这里,咱们两方的信息可有出入?”
“没有。”乐毅摇了摇头。
“所以这里出了个问题,徐耀川不见了。他与徐仲达分手后,既没有回丞相府,又没有回尚书府,自此下落不明。”凌露出个狡猾的笑,“左卫可知,他去了哪里?”
乐毅和梅昭面面相觑,忍不住问,“你们查到了?”
“这个问题先放在一边。”凌侧着头想了想,然后继续往下说,“昨日我大哥查案去了相府,卢纪告诉他,曲怀山和曲如萤同车来赴宴,但却独自乘车离开。也就是说,曲如萤并没有在相府等她爷爷。左卫可知,曲如萤去了哪里?”
乐毅和梅昭紧抿着嘴,默不作声。
凌把这二人的动作尽收眼底,恍然大悟道,“哦,难怪你们一直没问,徐仲达之死与东瀛使团献艺有什么关系,看来已经找到了两件事的关联所在。”
乐毅不敢接茬,抬头看向季沧海。
季沧海一挑眉,“不错,我们查到,曲如萤去了李诚骏的一处别院。”
“所以你们当然知道,那处别院里,还住着什么人?”凌也学着他的样子,挑了挑眉。
季沧海微微点点头,“住的是东瀛使团的舞者和乐师。”
见对方也发现了两件事的联系,凌的目光中不禁露出钦佩之色,“接下来要说的,大部分是我们的推测。如果季大人觉得不妥,可以立时指出。曲如萤与李诚骏乘车去了别院,途中被徐耀川看见,跟了上去。可能因为李诚骏是个王爷,也可能徐耀川不确定车里的人是不是他师妹,总之,他没有立刻现身,而是跟着车到了别院。在那里,他遇见了东瀛使团的高手,中了摄魂术一类的邪法。”
季沧海摇了摇头,“你们这么推测,可有凭据?”
“之后我还会说到一些佐证。但若有真凭实据,就不叫推测了。”凌不怀好意的笑道,“我也希望自己当时躲在李诚骏的床底下,看看他是怎样抵制住曲如萤的美色,花费时间和心力布下这个局的?”
乐毅没忍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