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毅赶紧打圆场,“夏校尉放心,凌姑娘这个姿势肯定是为了治伤。”
梅昭也说,“对啊,肯定没事。就算有什么事,我们也绝不外传。”
乐毅抬腿就踹了梅昭一脚,然后抱拳说道,“夏校尉放心,太傅府上下宅心仁厚,左卫既然承诺投桃报李,就定然会做的妥妥帖帖。”
夏鳌棣瞪了二人一眼,然后把凌霄叫到一旁,“幸亏我不让他俩昨晚进来,就这么油嘴滑舌的,指不定鼓”动你做出什么傻事来!”
凌霄低着头,委屈的说,“我知道二哥的深意,就算昨晚我毒发了,屋里只有个奄奄一息的季沧海,横竖出不了大事。我方才是只顾救人,所以没想那么多。对了,世叔有没有说,接下来咱们应该怎么办?”
“先看看情况再说。”夏鳌棣偷眼看了乐毅和梅昭一眼,轻声说道,“他的伤势究竟如何?”
凌霄摇了摇头,“我看不出有什么变化,不过,起码他不再发热了。”
夏鳌棣略微想了想,转身朝病床走去。
梅昭正拿纱布给季沧海擦着伤口,见他过来,忙道,“夏校尉,这活儿我来就好了,您先歇歇。”
正巧这时何太医到了,所有人都退开,空出位置让他先诊脉。
夏鳌棣明白,现在太傅府和左卫的关系,比复杂还要复杂,比微妙更加微妙。他索性闪到一边,静观其变。
“确实有好转了。”何太医诊完脉,又看了看伤口,脸上露出欣喜之色,“不仅溃烂的势头止住,还能看出肉芽长出的迹象。”
乐毅边找边问,“肉芽?”
何太跟别的大夫差不多,懒得跟外行人解释,“总之就是见好,斑斓虫的功效还是很明显的。”
“哦,那就好。”乐毅和梅昭齐声说。
何太医转过身,对连福交代道,“照昨天那个方子,今天继续煎药。”
“是。”连福退了出去。
何太医又对乐毅说,“拿些清粥小菜,还有参汤,让季大人多少吃一点,切记要清淡。”
“好嘞。”乐毅出门吩咐下去,回来又问,“何太医,大人已经度过您说最危险的那个阶段了吗?”
何太医点了点头,紧接着又摇了摇头,“季大人的伤势拖得太久,所以还不敢说完全脱离危险。只是照此看来,外敷去腐生肌的金疮药,内服补气血的药汤,应该是对症的。”
乐毅闻言,如释重负。
何太医又对凌霄说,“看昨日的情况,再劳烦凌姑娘两日,也就差不多了。”
“什么,还要两天!”凌霄刚要打哈欠,闻言硬生生憋了回去。她一天一夜没有休息,之前是强打精神撑着,现在松懈下来,不免开始觉得困了。结果听到对方的话,一下子精神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