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眼看就到边境,眨眼就进了我们地界,怎么反而我的心情会更加复杂惆怅。”
这天,高迎祥打马上前对我说道。
“怎么回事?”
我感到奇怪,前次我就有意开导过,怎么事到如今他还是没转过弯来。
“是不是又遇上什么难解困难?”
我笑着问道,这有些人就是有点怪,明明没想自己偏要找事做。
“王子,不是我没事找事做,而是范依婷不让我省心。前几天我旁听侧敲试探过,问下她对磨金公国印象。谁想到她对我们磨金公国印象很差,认为磨金公国不识抬举,本身就是炽金王国一部分,只是夜郎自大闹独立。身为天下强国炽金王国愿意不计前嫌,愿意重新接纳磨金公国成为自己大家庭一份子。那真是大人不计小人过,磨金公国应该是求之不得,并应感激涕零了。”
高迎祥绘声绘色说道,我一听可是肺都快气炸了。一听这话,不仅仅是我这位磨金公国王子不高兴,就是我们任何一位有血性磨金公国国民都会不高兴。当亡国奴让人欺负,还要人家感恩戴德,这世上那有这等好事。
“她这也太主观武断了吧!她一位井底之蛙,怎能妄加评论国与国之间关系。还以为是小孩办家家,随心所欲结合起一起,一言不合又吵着分家。”
我哭笑不得。
“燕雀焉知鸿鹄之志。”
我笑道。
“有些话我是不便说得太细,所以只能听听她的口风。可是光是她说的那些就让我毛骨悚然,别的就更不敢听下去了。”
高迎祥苦笑道。
“毕竟她是炽金王国国民,说话做事理所当然站在自己国家上。对我们磨金公国一无所知,加之受别人日久天长蛊惑和诱导,到目前为止,对我们磨金公国深恶痛绝。”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要在短时间让她们悬崖勒马,幡然悔悟,绝非一朝一夕之功。我是害怕欲速不达,反而让她们看出端倪,追根溯源,进而使我们彻底暴露。”
高迎祥说道。
“如今事态严重,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如何是好?我是忧心忡忡,惴惴不安。”
“难怪你胆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也不怕你身边那位母老虎发威,没完没了找你麻烦。看来是有原故,必须得当机立断,否则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我心中笑道。原来他把我捧得神仙一样,言听计从。如今他却被范依婷这个姿色出众女子迷得找不着北,我看他是让范依婷拿捏得没了脾气,完全失去了自己主张,成为范依婷手中招之即来,挥之即去一条狗。
“看来爱情这东西也是个让人难以自愈的疾病。”
我笑道,这人世间的事千奇百怪,就如山间那一棵棵树,千姿百态,各有不同。
“是啊!以前没女人想女人,可如今有了女人也多了烦恼。犹如背了铁桶七上八下,患得患失寝食难安,难以自拔。”
高迎祥苦着一张脸。
“你是痛并快乐着。”
我调侃道,这段时间他可围着范依婷屁股后面转,殷勤备至,比那些尽心尽力小跟班更辛苦。
“王子,不瞒你说,你别看我一天到晚嘻嘻哈哈笑个不停。可你是慧眼如炬,洞若观火,一切了如指掌。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是我所见过最聪慧无比的人,做什么事都能沉着冷静,收放自如,游刃有余。”
“我现在脑袋是被驴踢残了,分不清是非对错和方向。在这关键时刻,我是诚心诚意拜师学艺,请你为我指点迷津。实实在在为我指出条明路,不要让我变成一个昏头转向的人。”
高迎祥态度不可谓不诚恳,可是每个人不是一个模板里刻出来,千差万别,不可能有一个放之四海而皆准标准答案。
“高迎祥,你要的准确答案不仅我给不了,连天上神仙也给不了。祸福相依,该是你的经历的关卡一个都省略不了。”
我笑道。
“但我给你提几个建议,一是守住初底线,不能丢失自我这个根本,要让高迎祥成为一个响当当名字。第二是两害相遇取其轻,多思少言。”
我说道。自古忠言逆耳利于行,良药苦口利于病。其实高迎祥最大问题就是让范依婷这个自以为是女人弄得五迷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