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上官谦!”
甫一听到声音,季行也不顾再等待姑娘的回答,直接上前一步,正欲将井口那崎岖不平的厚石盖打开。
这时,原本端坐在井边的女子,却突然怪吼一声,动作迅速的起身挡在了井边。
“韵儿,韵儿,你不要紧张,他们是来救我的!”
听到上官谦的声音,花觅容奇怪的皱了下眉头,之前只听左风堂说过医圣是个老人家,怎么这声音竟是如此年轻。
而季行只当上官谦喝止后,这韵儿会有所让步,抬脚就再次往井口行去。
“季行,小心!”
花觅容的声音刚出,就见那姑娘抬手为爪就像季行胸口抓去。手部从衣袖中露出,乌青锐利,却与门外女子一般无二,显然早已染了疫症。
众人这才明白,上官谦到横水多日,虽有了这绝佳的避身之所,却也被这韵儿死守坐在了井中,这才无法传出消息。
此时井下的上官谦也着急道:“韵儿她染了疫,神志不甚清楚,你们务必小心。”
若是之前遇到疫人,那必然是要转身就跑的,但有了刚才的经验,花觅容大喝道:“季行,让我来。”
眼看花觅容再次拿出小弓弩,季行立马心中了然,也不再躲避,面对韵儿进攻了起来。
几个回合间,花觅容瞅准时机,扣动弓弩,银针没入韵儿腹部,这才安静了下来。
解决了韵儿,上官谦终于得以从盖压水井之中冲脱而出。
看着如此年轻的上官谦,花觅容心下感叹,果然,传闻听不得。如今想起之前她跟肖元白说上官谦是个老人家时,肖元白不但没有纠正,还露出了那样奇怪的眼神,花觅容不禁一阵腹诽。
跑了半座城终于找到了上官谦,此地又还算安全,众人到了屋内,终于放松了下来。
“不容易啊不容易,我可终于上岸了。”
在井里跑了这好几天的上官谦,舒着两条腿斜躺在窗口的照进来的阳光力,嫌弃地闻了下自己身上有些发臭的味道,瘫在了一边。
“啊,这就是那位厉害的睿王妃吧,见过王妃。”刚一触地,把头歪向一边,就看到了一直皱眉盯着他看的花觅容,上官谦又赶紧欠起上半身,浅浅地拜了一下。
“唔,你就是医圣?”
上官谦这姿势实在太不端庄,与之前左风堂传递给花觅容的信息可谓是极不相符,看到这样一个毛头小子医圣,花觅容觉得实在是有些接受不了。
“怎么,你这样看我,我长的不像医圣吗?”
听着有人质疑自己,上官谦也在地上躺不住了,一下子坐直了身子,挑眉反问道。
“哦。”
然而上官谦此刻的反应,直让花觅容觉得,与自己心目中勾勒的医圣形象愈发远了,于是决定不再看他了,转身坐到了肖元白身边。
“你哦是什么意思?”眼看花觅容一副不想再搭理自己的样子,上官谦一下子从地上弹跃了起来,“睿王爷,你这王妃是怎么回事?”
刚一说出口,上官谦就感受到了来自肖元白犀利的目光,而上官谦只得撇了撇嘴,讪讪地坐在了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