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觅容与上官谦一道进了隐卫们临时搭建的草房之中,这才拿出了一套防护服递给了一脸惊诧上官谦。
“这是什么?”
看着手中无比奇特的衣服和手套,上官谦满脸疑问。
“穿戴好它们,再动手,它们可以保护你不被蛊毒感染。”
花觅容的话刚说完,却又从腰间拿出了一个卷成筒状的羊皮包,展开来看,竟都是些看上去奇奇怪怪却又无比精致的刀剪。
“那这些小...刀...”
上官谦皱着眉头看着桌面上摆成一排的奇特物什,实在不解。
“应该会比你的匕首用着更趁手,试试。”说着,花觅容拿起手术刀,递到了上官谦手中。
上官谦原本还有些质疑,但把小刀拿在手里试了试之后,这才满意的挑了挑眉。
一路辅助上官谦把妇人腹中的孩子刨出后,花觅容这才拿出一粒药丸放到了那妇人口中,并把韵儿喊了进来。
不过少顷,妇人便缓缓醒转过来。
可这醒转,却已不似之前,只见她费力的抬起眼皮,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般迷茫无力。
直到她的眼睛触及到怀中肿胀发白的婴儿时,才有了一些焦点。
“我的...孩子...”
妇人喑哑地轻喊着,声音与无数初为人母的女人一样,充满着不安与惊喜,生怕惊扰到那沉睡的婴儿。
即使,她自己也深知,这孩子,根本不会被吵醒。
只见那妇人用尽全力的抬起手,轻柔地抚摸着怀中那个毫无气息的婴儿,缓慢闭合的眼中尽是满足。
此时,不仅是花觅容和韵儿满面泪痕,就连上官谦这样的男子也忍不住把头转向了一边,不忍再看。
但蛊虫被唤醒,却再无活人生肉可食,自是难以为继太久。
没过多久,床上的母子便随着蛊虫的死去,迅速变成了两具枯骨。
圆了妇人的遗愿后,临时搭建的草房也与那母子一起,在几人的注视中被付之一炬。
此时疫情基本得到了控制,但这所院子也已被破坏的七七八八,几个隐卫在院中搭建的草棚中忙碌着,见到花觅容与上官谦路过纷纷打过招呼。
“王爷呢?”
走到尽头的草棚看到浅鹤正与几个妇人张罗着分发药品和吃食的事,花觅容也凑了进来,随口问道。
“王妃。”屋内的几人皆行过礼后,浅鹤才禀声道:“之前宫中遣来帮忙的另一批人马刚到,王爷亲自与季行带着那些侍卫去镇中安排视察了。”
“好。”
几个妇人都是横水镇的寻常百姓,也如韵儿一般,先前只是中毒,所以现在解了毒之后,就自动留下来帮忙,但平素里也见不到什么大官大户的,见花觅容坐定之后,竟都有些拘谨。
花觅容见后不禁轻笑了起来,“你们不必拘礼,就当我跟你们一样身份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