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猪派去买院子的一对杀手被打成猪头跑了回来。
老猪安排在街道上的十多个暗哨,在目标人物暴虐俏郎君时,全被误伤。
此刻,肉铺后院偏僻房中。
二十多位各处调来的甲等杀手,还没动手绑人,就已伤残过半。
看来,此次的单子不是一般的棘手,他们必须做出调整,首先,得找雇主斗笠男,加钱!
……
而在另一边。
遭遇意外大灾的长生门,在老门主及一众弟子仓皇而归之后,老门主吐血三碗,恍惚之际取出门主令牌向四散在外的几位长老发出召回信息。
同时以门主之名修书数封,向所丢灵果的主人发去致歉信函。
与其说是致歉,不如说是挑起众怒。
世间仅此一颗的赤衫灵树,树上一共也就二十二果,每一果都挂着一方大尊的名牌。稀世灵果之名与大尊之名互相成就,令原本赤衫树又多了另一作用,相当一部分大尊者以挂牌此树为荣,若无位置,可挑战树上任一名牌,直至顶替其一。
一夜间,赤衫树上少了一半的果子,也就是少了一半的名牌。
忽然失位的十一位尊者在收到致歉信函时无一不是气愤至极,果子没了事小,可写着他们名字的名牌明晃晃的挂在上面,窃果之人竟然还敢随随便便的摘,这不是打尊者的脸是什么!
付氏遗孤!竟如此目中无人,自以为从绞杀阵中逃过一次,就能次次逃的了!真当自己天下无敌,没人能治得了他吗!
……
阿嚏!
谁又背后讲他坏话!
付舟止揉着鼻子,自从前天把长生门的一众老小打回家门之后,总是鼻子痒,想来是某些不甘心的人又在挂念他吧!
阿嚏!
鼻子痒,好烦。
在刘希希从房中出来的那一刻,他鼻子再痒也忍住,立马转身背过去。
刘希希以眼角余光扫来一下,对于这位弓箭枪弹都弄不死的人,她已经放弃动用武力处理。冷着脸,不声不响往了灶房去。
枪弹弄不死,不代表其他的法子不行。
她刘希希不是吃了亏给点好处就能忍下去的人,尤其还是在女子贞洁一事上,她无故失贞,必然要让害她的人付出代价。
灶房里云间烧好了热水,看着刘希希沏上一壶茶,又将云间从外寻来的散气散倒进了茶水里,还用筷子搅拌一下。
云间盯着小小的茶杯,头皮紧绷,“恶女,一杯茶里你倒了一整包啊!”
“不行吗。”刘希希将掺了散气散的茶杯端起来递向云间,示意云间端过去。
云间浑身发毛,看着茶杯里晃荡的变色茶水,忽然腿疼的走不动路,“嘶……本君膝盖疼,好疼,怎么说疼就疼呢,难道是昨晚夜风太凉……不行,本君要休息去,恶女你自己去,一会儿告知本君结果就好。”
说着云间化成猫身,一瘸一拐的跳进灶房角落的猫窝,蜷缩着猫爪子别过头去,再不跟刘希希对视一眼。
刘希希只是不想看到那位的脸,又不是不敢过去亲自喂毒。
眼见二白不帮忙,她平平静静的端着茶水从灶房出来,一步步走的很稳,走向了廊下背着身子的付舟止。
在她脚步停下的那一刻,付舟止浑身一僵,就连扶着墙壁的手指也跟着硬了许多。
“付公子。”刘希希唤他。
“嗯!”付舟止轻声回应,尽量以自然的状态转过身来,殊不知他此时的模样像个提线木偶,连笑都是硬拉扯出来的。“希希你叫我。”
刘希希将茶水捧上,捧的高高的,娇小的脸上平静如水。“请付公子喝茶。”
这冷冰冰的语气,传到耳朵里怎么听都像是说“请赴死吧”。
“喝茶!哦,好,喝茶。”付舟止看着散气散放多了颜色浑浊不堪的茶水,他能说什么,能来一句——希希你下毒能不能别把人当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