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那急促的跑步声,苏绵绵顿时撇过脸去,只见小白的身影渐渐挪了过。
“姐姐、姐姐!”小白酥酥软软的朝苏绵绵唤了两声。
听罢,小白脸上的笑容顿时显露,看得苏绵绵心里一阵欣喜。
“小白,你怎么跑来了?”
苏绵绵刚开口,小白整个人便朝苏绵绵扑去,一把抱住她的大腿。
脸使劲往她怀里蹭。
若不是小白在向她撒娇,她还以为小白在她的衣服上抹鼻涕呢!
见小白那萌萌的模样,苏绵绵险些忍不住捏捏他圆圆的小脸蛋。
“小白是来安慰姐姐哦!”小白说道。
他抬起头来,用那圆润的眸子看着苏绵绵。
苏绵绵听他这番言语,心中无端起了一丝甜意,她温柔的摸了摸小白的小脑袋。
小白如此乖巧的在她的手掌心蹭了蹭,竟要把她的心给萌化了。
她这番温柔的待小白,小白整个人都开心得不得了。
徐穹见小白如此开心的窝在苏绵绵那,双手紧紧的抓着她的衣裙,便将小白从苏绵绵那抱过去。
“还是不是个男孩子,竟然吃占小胖妞便宜!”徐穹一只手抱着他,另一只手刮过他的小鼻子。
听徐穹的一番话,小白顿时撇过脸去,“小白才没占姐姐便宜呢!明明是哥哥想占姐姐便宜!”
“哎呦,还诬陷我,还是不是亲弟了?”
小白挣扎让徐穹将他放下,之后硬是跑到了苏绵绵的身后,对他扮起了鬼脸。
徐穹见他这副调皮的模样,真是拿他不得,只是一瞬间让他想起与苏绵绵初遇之时。
苏绵绵拜安以墨为师后,也是气他,之后躲在安以墨的身后对他扮鬼脸来着,只是转眼间便过去了这么久,苏绵绵与他们都熟了。
现在,连彼此的关系都分得再清楚不过,她对安以墨很好,待他非亲非故。
连他都不由得有些恍惚,心中一丝好奇,他想问,在苏绵绵心里,他与她来讲,到底有多重要。
是可有可无,还是视之为友……
苏绵绵瞥过眸子,眸光放在了他的脸上,对于小白方才的话,苏绵绵没当一回事。
只是徐穹不罢休,在苏绵绵身旁转悠,是要抓住小白才就此罢休。
见状,苏绵绵扶了扶额,只觉得此时的徐穹真是让人觉得特别无语。
小白嘻嘻哈哈的躲来躲去,倒把她当成一座躲猫猫的石墙,玩得好不乐哉。
苏绵绵暗暗咬了咬牙,瞪了徐穹几眼,他倒好,就跟没看见一样,还在那转来转去。
而此时,她只想着,若是徐穹能停下来不抓小白就好了。
现在搞得她在中间站着,手足无措,既不能随便走动,不知该说什么好。
好似也没有什么话可以插足在他们愉悦的二人玩耍世界之中。
无奈的便是,她现在早已减下一圈的肉,早已没有当初的体型。
若是当初,随便他俩转悠,也不会站不稳,可如今不是。
小白抓着她的衣裙,左右跑来跑去,只怕稍微不慎,脚踩地不稳,就要被他扯着衣裙往旁边摔去了。
苏绵绵算是忍不了了,尤其是徐穹。
“我说你多大一个人了,还像小孩子一样转来转去,幼不幼稚啊?”
她朝徐穹那道了一句。
本以为徐穹会顾那个面子,停下和小白愉悦玩耍的,谁知他玩得忘我,早已乐乎待哉了!
徐穹笑道:“我确实是幼稚,毕竟我现在年轻得很!”
苏绵绵狠狠的磨了磨牙。
二十来岁还幼稚,二十来岁不小了吧!
小白嘻嘻哈哈的笑着,“姐姐,哥哥要抓到我了!”
“……”
苏绵绵无奈的望了望天,脑中一片空白,就跟几团白云绕在一块一样,看得苏绵绵愁苦万分。
果然小孩子就是麻烦。
这大人装成小孩,就更麻烦了!苏绵绵实在无奈啊!
只在苏绵绵要从他们的愉悦世界脱离而出,只待苏绵绵走了几步,小白依旧扯着她的衣裙。
须臾听到“嘶啦”一声,苏绵绵顿时停住了脚步,整个人安安静静的站在那里。
而此时,小白和徐穹也顿住了脚步。
那一刻,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了,风依旧那么轻,白云依旧那么白,缓缓飘过,世界如此祥和,如此美妙。
苏绵绵怔了一会,思索着,方才……方才什么东西响了一声。
那声音如此奇妙,似乎是衣裳被撕破的声音,到底是从何传来的?
那一刻,苏绵绵撇过脸去,只见徐穹一脸懵的看着苏绵绵,有些忍笑的意味。
倒像是有意憋着,未曾笑出声来,也未曾道出一句话。
他如此安静,竟站在那,什么都没动,只是默默的抬起眸子,看着苏绵绵接下来的一举一动。
而小白是站在她的身后,手依旧是抓着她的衣裙,只是手开始抖了几下。
之后他松开自己的手,然后往后退了几步。
就在此时,苏绵绵的眸子瞥下,正巧看见那一身衣裙被扯破了一个大口子。
这口子撕开的不大,却看到了白色亵裤,真是叫她无可奈何,好似这衣裙与她有仇一番,一定要她走光才罢休。
苏绵绵瞬间盖住那破洞口,内心一阵咆哮。
这衣裙是假的吧?盗版布料,廉价品?
“快跑!”
徐穹朝小白道了一句,小白顿时机灵的跟着徐穹一起跑了。
而那只有苏绵绵一个人站在,她抿了抿嘴,一只手指着他们逃跑的方向,气得半天道不出一句话来。
……
安以墨回到安家,便去了安之辞的寝房,一踏入门槛,一股浓厚的药味顿时传了出来,闻着是有些熏人。
他抬起眸子,正见躺在榻上休息的安之辞,同时在一旁陪着安之辞的严冶。
安之辞为人温和如玉,不易发火,现在嘴唇发白,看着虚弱的很,更看不出一丝的恼怒。
不知为何,在安之辞的脸上,安以墨看出他的虚弱,仿佛气息奄奄一般,竟叫他心底生了几分愧疚。
站在那怔了许久,未曾迈开步子,眸光放在了安之辞苍白的脸上。
他没有紧锁着,闭着眼睛,似休息了,却又似在隐忍着一丝痛苦。
严冶见安以墨回到了安家,他将那瓷碗轻放。
虽是轻放那瓷碗,可安以墨在他握着瓷碗的手力,察觉到他内心的那股恼怒,像是随时就会爆发出来的。
严冶眸子盯着安以墨,眉头轻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