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脸蛋总有点婴儿肥的感觉,看着特别可爱,让人忍不住想捏捏她的脸。
苏绵绵这会终于不再去问那些问题了,因为她问过两次,而安以墨的反应依旧是这样坚定,他告诉她,无论她的来历,她是不是苏绵绵,哪怕她有多糟糕,她也只属于他安以墨的。
他爱的人只是她。
那么,谁又有这么多心思去想那些问题。
现在,他的眼里,无论苏绵绵的好,还是不好,他都会一一包容,全部看成好的。
苏绵绵重拾石桌上的竹木,看着那把琴。
许久,安以墨才淡淡开口,“绵绵,是多久没再听那首琴曲了?”
苏绵绵愣了愣,好像挺久了。
只是这话苏绵绵没说,她拿起竹木在空中挥了挥,竹木的影子就会在地上晃一晃。
安以墨不等她回答,这会他言语温和,修长的手指抚过琴弦。
指腹在琴弦上摩挲。
“绵绵,为师弹给你听吧!”
苏绵绵不多想什么,直接回应,“好!”
她就这样拿着竹木在空中挥着,想着之前安以墨教她的剑法。
何时她觉得那些剑法这番容易,她练几下就会了。
而此刻,苏绵绵的眸光会时不时放在那琴上,也许那琴,不仅仅是以往苏绵绵和安以墨相遇能遇到的,俗称缘分之物。
这何尝不是她与安以墨遇到的呢?
夜深
由于下午苦练剑法,现在她累得早早入睡,此刻不忘手臂的酸疼,与身体的疲乏。
练剑真的是粗活,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学的。
苏绵绵带着疲劳渐梦。
这会苏绵绵沉入梦乡,她无缘无故走到了一处被雪花覆盖的空地。
此刻天空依旧下着鹅毛大雪,远处似雾一般朦胧一片,不能看清眼前的路,也看不清周围有其他什么。
仿佛这一切都是空虚的一片,什么都没有。
苏绵绵感觉不到周围的寒冷,她抬起步子往前走,雪覆盖得深,走几步路,脚便会陷在雪地里。
但她依旧下意识的走,直到眼前不远处出现一颗梅花树时,她的脚步蓦然停下来了。
因为那副场景吸引了她全部的注意力。仿佛,她来到了属于她的记忆里,看着他们的过往。
这似乎是那个苏绵绵不甘心什么,给她看到这样的一幕,她想表达什么吗?
也许这一晚她做梦了,也是藏在深处的苏绵绵清醒了,把她唤了过去。
苏绵绵不再多想,她只想走近一点,看清那梅花树下的两个人。
那个苏绵绵与安以墨。
但他们的脸是模糊的,看不见五官,无论苏绵绵怎么靠近,再走多少步,都像隔阂千里之外,她靠近不了。
毕竟这个梦本来就不是属于她的,她只是一个灵魂体。
就在她走了不知多少步,梦里似乎也过于真实,她竟会走累,站在原地歇会。
而不时,她听到悠扬的琴声传来,那首再熟悉不过的曲子。
再然后,就见着一位女子,撑着一把梅花伞走来。
安以墨一人孤独的在梅花树下弹琴,旁边没有人,只有鹅毛大雪纷飞,落在他的头顶,他的衣裳,他抚琴的手上,就连那把琴也盖了了几片雪羽。
他如此孤独,一个人在那等待,等待这苏绵绵的到来。
她知道,那时的安以墨一定很害怕,却又如此期待,安以墨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他执着的,会一直固执坚持。
就像这样,如果那个撑伞的苏绵绵没去,他就一直等到自己被冻死。
苏绵绵很害怕,她忍不住跑过去,发现远处的安以墨离她依旧这么远,她根本靠近不了,靠近不了半分。
大抵是她不太情愿,不希望那个存在安以墨记忆里的苏绵绵是她。
她看着那个撑伞的苏绵绵走向安以墨时,就会很不甘。
可明明,她也是她啊!
她会对自己吃醋。
只在她旁观看着苏绵绵一步一步走向安以墨时,那个苏绵绵突然撇过脸来。
她看着她。
那张纯真无暇的脸,看着可爱,就是一个迷人的女孩子。
她的脸上带着一抹笑,浪漫天真,属于孩子的笑。
那样有着这种纯真笑意的人,她的心思也该像小孩那样想得这么简单。
那一刻,苏绵绵似乎明白,安以墨为什么会喜欢那个苏绵绵,她长得这么可爱又好看,又是这样一个纯粹而干净的人。
怎么可能不令人喜欢呢?
当她看着那个苏绵绵撑着伞,步子朝安以墨走近时,她的心跳便会不由得跳动、加速。
她不知道那个苏绵绵为什么要将她拉到梦里,还是拉到一个属于她和安以墨的梦里,让她这样,做一个旁观者,静静的站在那看着。
苏绵绵心里不适,她想撇过脸去,不再观望,可眸子却不由自主,撇不过其他地方去。
这会,她只能看着眼前的一切,看着那个苏绵绵的一举一动。
这个梦如此真切,就如现实里一模一样。
苏绵绵看着鼻子一酸,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她猜想,那个苏绵绵也许不希望她霸占在他们俩人的世界里。
或者,她在宣誓自己的主权,逼她退让。
也是啊,毕竟她魂穿到她的身体里,本来就是霸道抢了她的身体,所以,离开的人本来就该是她。
不知为何,想到这,她的心会那么的痛。
也许这个世界就容不下她。
苏绵绵抿着嘴,眸光渐渐敛起,而此时,不知是她看错了,还是真的,那个苏绵绵竟往她这走来。
离那安以墨远去了。
本来她是该撑着伞往安以墨那去的,无论是这个梦还是在那个回忆里,都是这样。
可那苏绵绵的举动反倒让她摸不着头脑,不知她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是不是她要在安以墨的世界里消失了?还是,她突然选择离开,食言她之前说过的话。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安以墨一定特别可怜,他会等不到他一直要等的人。
见着苏绵绵离安以墨远去,她本该欣喜,此时她却痛如针扎。
事实上,她宁愿自己一个人痛苦,也不要安以墨孤独等待,却不见等待的人归来而痛苦。
相比之下,她更愿意安以墨能幸福,哪怕陪在他身边的人不是她。
此刻,在她担忧苏绵绵的举动之时,她突然动了动薄唇,似要道出一句话来。
直到那个苏绵绵走到她面前,让她看清了那苏绵绵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