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确实不知道啊!
而且,安之辞也不知道,他觉得安之辞的举动太奇怪了,为什么会无缘无故的流眼泪,伤心呢?
苏绵绵看着安之辞,看着他怀里紧紧抱着的盒子,倏然问道:“你为什么要抱紧那个盒子?”
听后,安之辞把怀里的盒子拿出来,打开之后,盒子里是空的,留下的是一股残香,一股茶的香气。
只可惜,这是残留下来的香气,茶叶已经没了。
苏绵绵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看着安之辞这样,突然叹了一口气,看着让人感慨,可是苏绵绵也说不出自己在感慨什么。
安之辞说道:“这个盒子,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在意它!”
“我只知道,有一次我在凉亭喝茶,突然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坐在凉亭喝茶,脑袋空空的,就像忘记了什么,然后那时候,桌上就剩这个空盒子,我觉得这盒子很重要,就留着了!”
事实上,安之辞也不知道那时候他为什么要留着这盒子。
只是下意识觉得这个盒子很重要,所以才留着的。
抱着这盒子,他会觉得很安心,就像有个人在他身边陪着他一样。
具体是什么样的一个人,他也不知道。
苏绵绵抿了抿嘴,这会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安之辞看着安以墨,问道:“以墨,你知道我在等谁吗?”
看着安之辞这样憔悴的面孔,安以墨竟觉得上天对安之辞实在太残忍了。
他就一个哥哥,而且这个哥哥还这么柔弱。
对于安之辞这话,安以墨并不明白,他怎么知道安之辞心里在等谁呢?
只不过,他唯一知道的,也就是那个人,也许就是那个人吧!
可是,安之辞难道不清楚吗?
他把那个人当作知己,怎么可能不认得他,现在反而问他,他在等谁?
“哥,你认识严冶吗?”
倏然间,安以墨有这个一个问题,有个念头,便开口问他了。
听后,安之辞微微一怔,许久才回神过来。
“严冶?”
他嘴里重复了这个名字,倏然的,他低下头,叹了一口气,然后摇头。
“严冶是谁希望认识他么?难道我等的是他?”
安之辞道出这句话的时候,不仅仅是安以墨惊讶了,苏绵绵同样惊讶。
大概怎么也想不到,安之辞突然有一天说,严冶是谁,他认识他么?
简直耐人寻味,不可思议。
安之辞不会不认识严冶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然而,安之辞在那愣了愣,嘴里一直念着“严冶”这两个字。
许久,他才说道:“这个名字听的我心里很安逸,可是我……我不知道他是谁,只是觉得,我等的人就是他!”
安以墨和苏绵绵面面相觑。
这会便问:“哥,为什么你唯独不记得他呢?”
如果安之辞是失忆了的话,肯定也会忘记他和苏绵绵的,可是他比并没有忘记。
只是单纯把严冶给忘记了。
是选择性失忆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严冶实在太惨了,被他认为最重要的人,最重要的知己给忘了。
安以墨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他只知道,他的哥哥,现在一定特别的伤心,
只是,他也不知道要怎么去帮安之辞。
最后,安以墨问道:“哥,你还记得你你一个人在这待多久了?”
简单来问,就是严冶离开他多久了?
然而安之辞摇头,“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严冶是谁,他住在哪?他是我的谁?”
苏绵绵看不下去了,她道:“严冶是你的知己,你认为最重要的人啊,你怎么记不起他了?”
“我……我也不知道……”
说着,他又想流眼泪了,就好像他这一辈子都把严冶给丢了。
她失去了严冶。
安以墨看着苏绵绵,说道:“苏绵绵,我们帮下我哥吧!”
至少,他不能让他的哥垮了。
要是他一直这么伤心,却不知道为什么,或者是见不到严冶,那他肯定熬不住的。
苏绵绵看着安以墨,说道:“可是严冶不是一直都和安之辞在一块的吗?”
的确是这样。
可是,严冶突然有一天不在安之辞的身边了,他不知道去了哪里。
也没人知道,严冶为什么突然离开安之辞了。
安以墨不会不知道,对严冶来说,安之辞有多重要,他还记得回到安家的时候,因为他的事情,害得安之辞突然轻生。
他就被严冶狠狠的斥责了一顿,甚至狠到如果对不起安之辞,他会要了他的命。
所以,只要想到这,他就绝对不会相信,严冶会突然有一天把安之辞给抛弃了。
看着安之辞这副模样,安以墨实在看不下去了。
他对苏绵绵说:“我们先去严家找严冶,问清楚!”
至少他要弄明白,为什么安之辞突然失忆,不记得他了。
也要弄明白,为什么他要突然离开安之辞,让安之辞受这样的打击和伤害。
如果,严冶是因为腻了,或者是烦了,他一定不会原谅严冶的。
他会……
安以墨捏紧拳头,他也不知道哪个时候,他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
最后,他没有在安家坐一会,也没有喝一口茶。
就这样,他和苏绵绵去了严家。
严家也没安以墨想的那么好,大抵也是萧条的。
只是萧条的并没有安家这么严重,他进安家的时候,严枝仪就出来了。
这会看到安以墨和苏绵绵,略有惊讶。
而严枝仪的脸上也不是很好,看着有些发白,黑眼圈有些重。
实际他们也不知道严枝仪怎么了,为什么会觉得,他们都那么的反常,这么久没回郭城,郭城到底发生了什么。
严枝仪收回那惊讶的神色,顿时露出一抹浅笑,对他们说:“进屋坐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