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很多时候,只是严冶都以为这些人会顺从他,然而,很多时候,他都是异想天开的,那些人一般都不会听从他的。
毕竟,他们的身份不太简单。
严冶在打算着什么。
他让划船的船夫与前方的游船并行,这并不是难事,因为这条湖够宽,也够广阔,只要他能和那个人谈事交流就好了。
那船夫顿时划起了船桨。
不知为何,那一刻,严冶似乎看见那个凛然霸气的男人,撇过脸看了他一眼。
只是很淡的一眼,转眸即逝之感。
严冶认为,他不会看错的,他拿起桌上的茶,抿了一口,茶香在他的口中蔓延开。
那个男人,似乎知道他打什么心思,所以这会看他一眼,就像是在提醒他什么。
直到船划到了那个人的旁边,严冶撇过脸,看着那个人,对他露出一抹浅淡的弧度。
见罢,凌向倾并没有理会他。
面对一个不理会他的人,严冶心里自然不快,却没有把不快的情绪显露出来。
因为他知道,眼前那个男人,真的不好招惹,若是得罪了,恐怕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的。
“在下严冶,请问尊姓大名?”
严冶举起茶杯,摆了一个敬茶的手势。
见罢,凌向倾若有所思,他竟然没死,而且没死就罢了,此刻还主动送上门来。
这真是奇异,甚至,他不太明白,此刻的严冶到底在想什么。
而且,他记得,眼前这个叫严冶的人,是知道他叫什么的。
现在有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主动过来献殷勤,还问他名字,这么有礼节,恐怕目的不简单。
虽然凌向倾看不明白严冶到底在想什么,但是他依旧当作不认识严冶的样子,并且露出一抹弧度。
既然要陪他玩,就要玩得好好的,怎么能马虎呢?
这番想,凌向倾顿时对严冶说道:“凌向倾!”
当然,他不会像严冶那样用“在下”称呼,毕竟这个称呼,会降低他的身份。
严冶听后,微微一怔,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他以前是真的认识凌向倾的。
只不过现在,他想不起来的,不然他不会对这个名字那么熟悉。
虽然也不是很熟,但能保证的确有接触,他感觉到内心在颤畏,就好像,眼前的男人会随时要了他的性命。
他不明不白,却还是没多想,因为他想着自己的另外一个目的,人既然找到了,那就想办法说服吧!
他对凌向倾笑了笑,实际他并不知道凌向倾到底是什么人,他看着凌向倾的杯子,愣了愣。
“敢问凌公子很爱酒么?”
说实话,严冶并不喜欢喝酒,因为酒入口,会有些烈,他觉得喉咙受不了。
所以更偏爱喝茶。
听罢,凌向倾脸上的笑意不减,他道:“的确!”
说完,又似讽刺他一般,“酒这种东西,会品尝的人都爱喝,爱喝茶的人,心思太缜密了,人也不会有酒这番豪爽!”
凌向倾说出这话,可不是随意说出口的,他就是要让严冶恼火罢了。
可严冶似乎很淡定,他也很聪明,直接就听出凌向倾说着话的意思了。
他在讽刺他这个人,太心机,当然,凌向倾也是很明白的表示,他不想理会他,或者,不想和他合作。
可是,严冶并不打算就这样放弃了,他好不容易看一个这么优秀的人,到时候他离开了,他就找不到比他更好的人了。
“凌公子先别急着拒绝。”严冶开了口。
他知道此刻凌向倾并不想听他多废话什么,所以才会这么不理会他,此刻眸光已经瞥向别处去了。
“哦,那有话快说,我更想在这观景,而非和他人闲谈,浪费时间!”凌向倾说话的时候毫无顾忌。
如果只是一个没身份,没地位的人,绝对不会是这么嚣张。
开口一句胡就要得罪人,严冶不觉得他是不会说话,他认为,凌向倾是故意这么说的。
也许目的是为了激怒他,或者是其他意思。
不过对于严冶来说,并没什么刺激法。
因为他可以忍住自己的情绪,可以把负面情绪掩藏的很好,甚至恶意。
“既然凌公子很赶时间,那在下长话短说!”说到这,他看了看前方的景色。
“前方美景确实很美,但是,辽阔而高耸入云的风景,也比这一小出湖景好看百倍,你说呢?”
这话,已经很明显了。
凌向倾知道严冶现在的身份,同时,他也确认了一件事情,严冶现在似乎已经失忆了。
所以他才记不得,当初他逼迫严冶自杀的事情。
现在,还想办法拉拢他,替他办事,还真是可笑至极。
“对于你说的小景,或者大景,我一点也不感兴趣!”凌向倾直接拒绝。
严冶似乎早有预料,他知道他肯定会拒绝的。
既然如此……
严冶觉得,他可以用胁迫安以墨的办法让凌向倾乖乖听话。
为他所用。
他异想天开,这会对凌向倾笑了笑,他道:“既然如此,那在下边不打扰凌公子观赏美景,只不过,往后凌公子可能会后悔!”
严冶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凌向倾游船游到了前方。
他听完了严冶说的话。
当然,凌向倾很可能没有认真听。
因为他那个人很高傲,甚至,睥睨一切,怎么会在意他的话呢?
严冶思索了一番,他必须要找到一个不和凌向倾动手的办法,并且把他收服。
只在严冶思索一番之时,不知从何处飞来一把匕首,见罢,严冶迅速躲了过去。
而匕首正插在游船厢房的船壁上。
严冶顿时皱了皱眉头,看着匕首上插着的一张白纸,上面用毛笔写了字。
严冶起初以为,看到这张纸之后,以为只是被人威胁,可看完那些字,他才知道,有人想要他的命。
白纸上写着,想不到,你还没死!
那一刻,严冶感觉心凉了半截,回想他被齐尔闵救回大漠领域的事情,的确有人想要他的命,只不过,他不知道是谁想要他死。
而他也不知道,他到底和谁有深仇大恨,以至于那个人想要他死。
就连现在,他重新活过来了,那个人还不想放过他。
他思索着,觉得这件事异常复杂。
可他失忆了,对此,严冶异常苦恼。
他看着前方的游船,那个凌向倾还在,根据匕首飞来的方向,显然不是从前方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