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是凌向倾要他的性命,那会是谁?
又为何,他听到凌向倾的名字,看见他的人之后,心里会有种莫名的感觉,颤畏而排斥?
难道只是他太过紧张?
他不明所以,最后不再多想。
总之,那个想要他性命的人,已经躲在周边暗处了,绝对不会留他性命。
在游船这,他绝对不能多待。
“今天游湖累了,回去吧!”严冶眸光在周围望了望,确定没有什么嫌疑的人盯着他,才缓了一口气。
严冶拿着那匕首还有纸条离开了,意外的是,他回去的时候安然无事。
既没被人跟踪,也没遇到半路截杀的人。
显然,严冶有些不明白,暗中警示他的人,到底想做什么?
这样只会弄得他心神不宁,过不上什么安宁的日子,想到这,严冶就觉得异常心烦。
凌向倾坐在游船上,优雅的拿起酒杯,抿了一口,酒的味道在他的喉咙蔓延开。
小桃不解的看向凌向倾,问道:“主子,为何你……”
她不太明白,凌向倾让刃影丢他一记匕首,只是为了警示他,为什么不当场杀了他,这样更好!
凌向倾露出一抹浅笑,他看着前头的风景,说道:“那个人的野心有点大,还行让我跟着他!”
对凌向倾来说,真的是太可笑了,他可是鬼面尊主,何须严冶这样的喽啰。
那个傻子果真失忆了,才会在他自己的仇人面前唯唯诺诺,真是可笑。
“失忆应当是件好事,只是想不到,当初他自杀竟然没死……”凌向倾捏紧酒杯。
当初他信得过严冶,所以没有亲自动手,而是丢给他一把匕首,让他自己自尽。
可是,谁也想不到,严冶居然自尽没死,或者,他根本不想死!
小桃看着凌向倾,等着他发话,只要他一命令,她绝对不会让严冶活着。
凌向倾撇过脸,若有所思,“不用着急,让他多活几天,我还有些事情没弄好,他暂时对我构不成什么威胁!”
闻言,小桃点了点头。
凌向倾苦恼的事情,根本不是严冶没死,他死不死跟他已经没多大关系了。
因为欠他的人从来不是严冶,而是他的父辈那一代。
他已经死过一次了,即使没真的死去。
凌向倾也不想为这件事这么苦恼。
如果,严冶突然想起来,他不甘心被他之前那样赶尽杀绝,要来报复他,那么,他绝对不心慈手软。
现在,想来,他已经好久没有去看苏绵绵了。
他不敢去见她,没有任何脸面,因为,他对付刘迟宇的事情,已经连累了苏绵绵。
导致苏家变成这样。
这都是他的过错,苏家变成这样,因他而起,他对付刘迟宇,刘迟宇被逼急了,毒害了苏家所有人。
所幸苏绵绵没死,可最后,苏家只剩苏绵绵一个人了。
他知道,苏绵绵绝对不会原谅他的,所以,他没敢把事情坦白。
因为他不敢,他畏惧,他真的很怕苏绵绵把他立为仇人。
他好不容易和苏绵绵成为朋友,如今,已成泡影。
实际也未必,只要苏绵绵永远不知道那件事情,他就可是和苏绵绵继续做朋友!
小桃看凌向倾若有所思的模样,抿着嘴,什么话也不多问了。
刃影看着小桃,有丝不甘。
凌向倾看着眼前的风景,思绪混乱一片。
……
严冶回去后,并未看到安以墨的踪影,他握紧那匕首的刀柄,这会去了关押苏绵绵的阁楼。
安以墨不在,肯定是去了苏绵绵住的阁楼里,除了这个地方,安以墨应该不会再去其他的地方。
果真,来到阁楼的时候,他看见苏绵绵和安以墨正在做糕点。
他们已经做好了一盘,现在还在继续。
两个人似乎都很投入,他走进厢房的那一刻,他们都没听到。
安以墨在认真地教苏绵绵做糕点,而她则认真的听着。
严冶被他们忽略之后,心里有些不爽,他不喜欢旁人把他当空气。
自然,以为是习惯的,毕竟他不怎么说话。
现在,他好歹算是都城和郭城的城主了,他们对他这么忽视,他肯定受不了。
这会,他看着安以墨和苏绵绵两个人,顿时咳了几声。
“你们在做什么?”严冶问道。
苏绵绵见到严冶,眸中顿时显露了几分厌恶,隐藏情绪对苏绵绵来说不太擅长,她的心思没有这么复杂。
见到她眸光中的情绪,没有多理会。
而安以墨则有丝恼怒,表面还是一抹浅淡的笑。
严冶当然知道,他这会打扰了他们两个人,所以,他们不高兴也是正常的。
“我们在制作梅花香饼,不知严冶可会?”安以墨带着笑意看着严冶,说出这句话。
这话就像是在挑衅严冶,他看着桌上的梅花香饼,冷冷一笑,“做这些糕点有何难?”
严冶突然想了想,如果他能做成糕点的话,给安之辞尝尝岂不是很好?
有这样的心思,严冶笑意更甚。
看着严冶那副神色,苏绵绵开口,“看样子,你很会嘛!不然试下?”
苏绵绵把做成形的梅花香饼挪到了一边,以免被严冶践踏了。
其余的碗里头,装了不少的馅料。
严冶动手的时候,他就后悔了,经过一番折腾,发现自己做出来的东西根本不是东西。
无奈间,他也不打算继续坚持了。
苏绵绵憋笑看着严冶,这技术,可是比他还差。
安以墨并不觉得严冶过来这么无聊,就是为了掺和他们。
“你过来有何事,不妨直说,我们还很忙的!”
严冶顿了顿,安以墨口中所说的忙不过是制作梅花香饼罢了,有多忙?
与严冶来说,安以墨就是不想看见他罢!
既然如此,他也不打算在这待多久,以免站在这反遭人厌恶。
他把一只匕首还有一张纸条拿了出来,给安以墨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