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墨瞥了一眼匕首,之后眸光放在了那张纸条上,他没有用手接过。
只是简单的几个字,安以墨看向严冶,说道:“看来,之前没杀死你的人已经知道你还活着,想必下一次会对你动手!”
严冶顿了顿,他该死挺怕死的,自从死过一次后,他对死有极大的恐惧。
因此,这会看向安以墨,皱了皱眉头,“那该如何?”
头一次,他听到严冶说这么没用而且没有头脑的话。
安以墨叹出一口气,他道:“这并非什么大事,只要你不随便外出,至少可以确保相对安全!”
严冶抿了抿嘴,“这样也并非百分百的安全,不是么?”
闻言,安以墨便笑了,他道:“既然如此,那你可知,是谁想要你的性命,或者,你可有得罪过什么人?”
这话一出,严冶根本不知道,他就是不知道才来找安以墨的,可谁知,安以墨似乎也不知道。
这让严冶感觉异常不安,他自然怕死,当然,最怕不知道死在谁的手上,而且会死不瞑目。
“原来,你也不知道当初有谁要害我!”
至于,他得罪过什么人,这只能问他自己了,可是,他已经失忆了,怎么可能记得住。
除非,他的记忆能够回来,可是,严冶并不想记起以前的事情。
那对他来说,会是一个很大的压力。
他知道自己眼前不是很喜欢现在的他所做的事情。
然后真的记起以前的事情,那么,现在的他就相当于死了。
他咬了咬牙,转身走了。
苏绵绵无奈的看了严冶一眼,对安以墨说道:“严冶应该会派人查的吧!”
安以墨点头,不过,就算是派人去查,也查不出什么东西来的。
因为他当初为了弄明白严冶的去向,派人查过严冶,可惜,严冶生平还真的很干净,没得罪过什么人。
跟别说仇人了,鬼知道他暗中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被人这么狠追报复,甚至要取他的性命。
不过,这种事情和他们没多大关系的。
毕竟,安以墨和苏绵绵都是被迫被严冶禁锢在这里。
所以,他们只要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就好,那些繁琐的事情,他们都不想多想。
苏绵绵拿起一个烤熟的糕点,拿起来凑近安以墨的嘴边,说道:“师父,这块糕点可是我亲自做的,你尝尝看,味道如何?”
听罢,安以墨看着苏绵绵手上的糕点,很是纠结。
她知道苏绵绵的手艺特别差,这会做出来的糕点,恐怕都不能吃的了。
因此,安以墨愣了半天,看着苏绵绵那神色,才勉强尝了一小口。
味道果真是五味具杂。
苏绵绵激动的看着安以墨,问道:“师父,好吃吗?是不是很要吃啊!”
安以墨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极为艰难的笑意。
见罢,苏绵绵就知道答应了。
苏绵绵把糕点丢回盘子里,说道:“师父,不好吃你就直接说,我不会怪你的!”
安以墨被苏绵绵这句话给愣住了。
他看着苏绵绵,有些不敢置信,只听苏绵绵说道:“师父,不用这么看我,我这是为师父好,师父想想,如果师父吃坏肚子怎么办?绵绵一定会很伤心的!”
闻言,安以墨突然心一暖,他摸了摸苏绵绵的脑袋,感慨道:“为师真是收了一个好徒儿,真是欣慰!”
苏绵绵笑了笑,这会她注意到安以墨摸她脑袋的手了,这会她皱紧眉头,问道:“师父,你……”
安以墨不解的看着苏绵绵,问道:“啊,怎么了?”
“……”苏绵绵咬了咬牙,喊道:“师父,你没洗手,白面粉弄得我满头都是!”
苏绵绵在安以墨肩膀上拍了拍。
安以墨顿时笑了,他将苏绵绵发丝上沾上的白面粉擦掉,谁知越擦越多。
看着安以墨都有些无措,手忙脚乱。
“算了,绵绵,为师待会帮你洗头,你可别生气了!”安以墨说着顿时笑了起来。
看着安以墨笑话他的样子,她就气恼。
不知悔改!
看着安以墨那笑意连连的样子,她的脸上就鼓着一团气。
这会不满的瞅着安以墨,然后将自己头上的白面粉也往安以墨头上抹。
苏绵绵没有安以墨那么高,艰难一点才能抹到他的头顶,其余只能抹在他的脸上了。
安以墨那俊美的脸就被她磨成一糊白,看着苏绵绵顿时忍不住笑了起来。
苏绵绵好久没有笑这么开心了,安以墨也是。
两人打闹了一会,彼此的衣服上,脸上还有发丝上都是白面粉,看着好笑又有趣。
最后,苏绵绵只好任由安以墨给她洗头了,毕竟她很懒,不喜欢自己洗。
苏绵绵她发现,安以墨给她洗头的时候,很温柔。
躺着她都要睡着了。
所幸安以墨帮她洗头的时候会和她聊会天,不然她真的就这样睡着了。
“绵绵,打算剪头发么?”
听罢,苏绵绵摇头,“不行,我秀丽的头发怎么能被你剪掉啊!”
安以墨只好耐心的帮她洗,苏绵绵那会突然明白安以墨为什么想让她剪头发了,原来是这回事。
她瞥了安以墨一眼,问道:“师父,你……”
“啊,什么?”安以墨的手给她顺发,清凉的水浇过她的头顶,顺着细柔的发丝缓缓流淌下来。
看着他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她险些不忍心拆穿他的心里想法。
“师父,你是不是觉得帮我洗头很麻烦啊?”苏绵绵睁着眸子看着他。
安以墨低下头,在苏绵绵的额头上么了一口。
“没有的!”他说完对苏绵绵笑了笑。
苏绵绵才不会因为安以墨这句话就信了,她知道她的头发有多长,长到了腰的后边,要是洗头肯定不方便的。
她也能理解安以墨那种不耐心,想把她头发剪了的冲动。
呵,但是,要是安以墨真的把她头发剪了的话,她绝对不会放过安以墨的。
苏绵绵抬眼看着安以墨那张被她抹白了的脸颊,顿时忍不住笑出了声。
“师父,要不你先把脸洗干净吧!”苏绵绵看着他那种白花花的脸。
活像把面粉当作粉底一样往脸上抹,这白的程度,比女子的皮肤还要白上几百倍。
就像白无常的脸一样。
安以墨听罢,皱了皱,他伸手在苏绵绵的脑袋上敲了一记,“怎么绵绵,为师这样不好看,你就嫌弃师父了?”
“没没没,我可喜欢师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