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抱怨着,十三公主边摇晃着翘高的二郎腿,伸手还往桌上的果盘捞了一只梨,毫无形象的大啃起来,“且不说这些,就说你这倒霉哥哥做的,除了编排点防卫搁我那儿了,你还做了什么没,连句关心的话儿都没有,还尽在这闹妖给妹妹我找事儿做,你说你这哥哥到底有没有点儿子良心,知道兄长到底咋做不?哼,幸好啊你们小两口还算有个知趣儿懂恩的,这不昨儿个大晚上的,云朵姐姐就给妹妹我飞鸽传书,别说,那信上的内容还真对上你妹妹我胃口了!”
越说,她自个儿还越来了兴致,身一翻,趴在了摇椅上躺着,脸朝燕夙修那方躺着的床榻,笑的一脸兴致盎然,可眼里头,明显就憋着坏,“京里头那十八花柳巷哥你应该不陌生吧,往先你这位出了名的风-流太子,那可是八大胡同的常客呢!哪门哪户哪花家的,会有不知道太子爷您的大名?啊哈,这下可好了,你那未过门的媳妇儿,我那懂事儿的嫂嫂,把八大胡同全给买下了!手笔大吧?够贴心吧?这么可心体贴的好嫂子,你说你今后上哪找去啊你!”
噌的一下,一直搁床榻上躺着一动未动的太子,突然直挺挺的坐了起来,转着似有点儿僵硬的脖子,两眼睁得老大,直勾勾森幽幽的瞥向了十三公主。
十三公主当即就傻了,瞠目结舌的,刚咬上一口的梨子,也砰的一声,掉到了地上。
“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燕夙修的唇有点干,启唇间,似乎都会扯到干裂的嘴唇,从裂缝处渗出一点殷红的血丝来,虽然声音有些沙了,有些哑了,可威压感,那真是丁点儿也不少醢。
十三公主当下就是一个寒颤,虽然回了神吧,可心肝儿颤的挺厉害,忍不住都是咽了一口唾沫,“呵,呵呵,那个九哥啊,既然你醒了,那妹妹我也就放心了啊,这不大白天的,妹妹我那儿还炼着丹药呢,万一熄了火了可就不好了,父皇等着用呢,所以我这……就先走了哈!”
说完,都不等燕夙修这当哥的说点什么,十三公主就赶紧麻利的从摇椅上爬了起来,二话不说就要往外走。
“我看你是越发的能耐了,挺好,这么有本事,那也用不着用我的人了,待会儿就让非离把娉婷台的暗卫给撤了,免得说我这个当哥的管得太多了,没让你这英雄,做出点用武之地。”燕夙修也不急着叫住她,也不再那么恐怖的盯着她了的,捂着胸口上的伤口,往床榻的雕花床栏懒散一靠,垂着眼睛,慢悠悠的说道缇。
十三公主一听,差点就在原地一蹦三尺高,回身就冲自家九哥大咧咧的哀嚎,“不能啊九哥,你这是要把你妹妹往死路上逼啊!”
说鸾贵妃与六皇子那段,她还真没乱讲,毕竟曲延翊是鸾贵妃的五弟,六皇子的舅舅,就是去了她的娉婷台出的事儿,那是她的地盘,任她怎么摘,肯定是摘不清楚的了。
不管其中她涉猎到了多少,鸾贵妃他们才不在乎这个,他们要的,就是对付的目标。
这明的不行就来暗的,鸾贵妃在宫里面可是出名的心狠手辣手腕高明,多少人都死在她手里了,现在还稳坐后宫第二把交椅,真要大刀阔斧的对战起来,她母后还未必弄得过鸾贵妃!
就算她有父皇母后保着,可保得了一时保得了一世么?宫里想要无声无息弄死一个像她这样的小女孩儿,实在是太容易了!
她从小就在深宫长大,怎么可能不知道这里面的厉害!
不管母后身边的人,还是父皇身边的人,鸾贵妃和他们接触打擂台多年,保不齐里面早就有鸾贵妃的人,所以都不能用,只能用九哥外面带来的。
她这九哥居然说要撤了,以后她还能有安生日子可过,有安稳觉可睡么!
说句难听的,往后吃饭拉屎都还得踩点儿呢!
那往后日子的过得多糟心啊,真是想想都觉得够了。
燕夙修靠着床栏闭目养神,眉毛都没动一下,神情云淡风轻的很,“哪能呢,我燕夙修的十三妹那么能耐,管得太多那就是阻碍了妹妹能力的发挥,我这个当哥哥的,就算再怎么爱妹心切,也总不能做的太过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