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拍了谢柄文一把,笑道:“这谢家狮吼功,重回武林内功榜首!”又回头朝囚车问道:“扰着前辈啦……敢问前辈,适才可有他人进入此屋?”
“咳咳咳咳……”犯人干咳几声,并未睁眼,缓缓说道,“有啊……牛头和马面,还有一个吓死鬼……不过,把你也算上,便是四个小鬼,送老夫走这黄泉路来了……”天色渐暗,此囚犯当真如地狱鬼魅一般,从喉里挤出的声音惊悚至极。
顾北寻思:“此话却是玩笑,若无他人,这俩衙役又是如何惨死于此……莫非?”顾北忙仔细查看了囚犯身上枷锁,并无一点松动迹象,显然未曾打开过。
谢柄文轻声说道:“大哥……我说遇到这等囚犯,定得避而远之,果不其然,这俩衙役莫名其妙惨死,看来是应验了……”顾北摇摇头,他觉得此事甚为蹊跷,便又进入草屋察看,谢柄文不愿一人呆着,紧跟于顾北身后。
“七窍流血……”顾北自言自语道,“或受了内伤,或中了剧毒……既然没有外人来此,那便是中毒了……”
“是是是……大哥说的对,必是中毒!”谢柄文自顾北身后探出半个脑袋说道。
“柄文,火折子给我,屋里太暗。”顾北说道。谢柄文忙掏出火折子吹燃,递给顾北,顾北接过火折子凑近两位衙役。“柄文你看,他们口吐浓血,果然是中毒而亡!”
“大哥你看便是,我不看。”谢柄文哪里敢看,两手抓着顾北腰带不曾松开。
“可又是何人下毒?”顾北看了看桌上,只有半块干肉与一个空酒囊。
“这肉……酒……”顾北捡起干肉,放在鼻子下嗅了嗅,并无异样。“莫非是酒有毒?”顾北惊道,“此酒乃我分于此二人的,怎会有毒?”
顾北思来想去,还是拽着谢柄文来到自己的马前,解下乔烈给师父欧阳岳的酒囊,拧开塞子,往地上倒出些许。
并与异样。顾北疑惑地直起身,问谢柄文道:“柄文……这肉无毒,酒无毒,却是如何中毒身亡的呢?”
“莫非……真如传言所说,见到这三刀之刑的囚犯,必有报应……那你我岂不是?”谢柄文一脸丧气地说道。
“怪事……”顾北复又蹲下,取出火折子,对谢柄文说道,“你将酒倒地上,我再瞧瞧。”
谢柄文拧开酒囊,端着慢慢将酒倒出。
“慢点……”顾北说道,“你往刚才那酒上,再浇些酒。”
谢柄文略移酒囊,缓缓浇下。
这地上本来有些绿草,被此酒浇过两次之后,草之颜色,竟然由绿慢慢变黄。
“大哥……这酒有毒!”谢柄文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