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六七日的脚程,顾北不分昼夜,三日便赶到了北国与西凉交界处。
西凉似乎已经在这个关卡上增加了兵力,硬闯肯定是不行的。
顾北将马缰系在一棵光秃秃的树干上。自己掏出一些干粮,慢慢咀嚼的,望着远处的西凉兵士。
待他吃饱后,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牵着马来到关卡前,才一靠近,马上有兵士警惕地围上前来。
“站住,再靠近一步,格杀勿论!”
顾北冲他们摆摆手,微笑着站住了身。
兵士们望着一动不动的顾北,各自“哼”了一声,放下手中的兵士,回到自己的位置站定,继续保持警戒。
顾北就这么站着。
一直站着。
一个时辰后,顾北似乎站累了,索性坐在马肚子底下,半眯着眼养起神来。
对面有人忍不住了。
“喂……”有人冲他喊。
顾北置之不理。
“喂……你为何坐这里?”
顾北睁开眼睛,看了一眼说话的人,却是一位年轻的副将。
顾北便反问道:“这里不可以坐吗?”
这名副将听罢,冷笑一声:“你坐在你们北国的土地上,乐意坐多久便坐多久!”
顾北也不吭声,继续坐着。
这名副将向身旁的几名兵士指着顾北小声嘀咕了几句,便转身进入帐内。
这几名兵士目不转睛地盯着顾北。
又过了一个时辰,这名副将从营帐内出来,看到顾北还坐着,不由得吓了一跳。
他思忖着:“这么冷的天,他也不怕被冻死?”
他摇着头转身到营帐后面去解手。寒风阵阵,将他吹得连连几个激灵。
解完手再转过来的时候,他又有意无意地望了一眼对面这个怪人。
人却不见了……
这名副将一愣,忙问兵士们道:“那个人呢?”
兵士们揉着眼睛,有人说道:“回将军……估计去解手了!”
“估计?”年轻的副将被这模棱两可的回答气地怒喝一声,“到底去了哪里?”
“方才……方才一股强风刮来,待睁开眼睛时,他便不见了……将军您看,他的马还在原地,想必是去解手了……都忍了两个多时辰了……”
副将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头,又转头看了一眼对面的马匹。
“继续盯着,他一来,便通告我!”副将吩咐道。
“遵命!”
年轻副将抱着膀子钻进营帐。
营帐内还算温暖,他吐了一口气,准备坐到座椅上休息会。
这口气才吐出来,还没来得及吸回去,有人突然从身后一把捂住他的嘴巴,腰间顶上了一把刀。
“不要出声……”
他连忙点头,好汉不吃眼前亏!
身后之人将他推到座椅上,三下五除二绑了个结结实实,嘴上也被一块布塞严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