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才看清,绑他的人,正是刚才一直坐在对面马肚子下的年轻人。
顾北。
顾北笑着说道:“你不必惊慌,我要是西凉的敌人,早就将你宰了!”
这名副将试着挣扎了一下,发现他绑得不是一般的紧,于是朝着顾北怒目而视。
顾北接着说道:“现在,我问你一些问题,你觉得我说错了,就摇头,说对了就点头!”
这名副将见脱不开身,索性双眼一闭,摆出一副要杀要剐随你便的架势。
顾北嘴角一扬,低头在他耳边说道:“你要是不配合,我便扒光你全身的衣服,而后在你的营帐上割一个洞,让你坐在洞口,待会我走了,你的部下都会看到你被冻得全身发紫的模样……”
一语中的。
这名副将正值花样年华,年纪轻轻已得重用,他最忌讳的便是在部下面前被这般羞辱……
他听顾北这么一说,只得忍住内心的痛苦,点了点头。
顾北满意地拍拍他的肩膀说道:“以你的身份,肯定不认识西凉国的公主,长缨姑娘!”
副将点了点头。
顾北又说道:“你也不知道西凉国为何与北国兵戎相见,只是奉命行事而已!”
副将赶紧点了点了头。
顾北笑了笑,转身来到他身后,连同座椅个他,一起搬了起来。
顾北不费吹灰之力,将他移到了迎风的营帐边,弯腰站在他面前,用一把小刀挑开副将的衣袖。
这把小刀精致无比,犀利无比,绝对是一把万金难买的宝物。
这把小刀自然是出自北国吏部尚书倪雄的兵器架上。
孙儿拿走祖父的宝刀,简直是再天经地义不过了。
这名副将白生生的臂膀瞬间暴露出来。他闷哼了一声,眸子几乎要放出火来。
这可是他最为钟爱的一件战袍。
顾北狡黠地笑着,朝他说道:“知道为何吗?”
年轻副将干瞪着眼睛,既不点头也不摇头。
顾北又道:“因为你……撒谎了!我对付撒谎的人,有至少一百种惩罚他的方法!”
年轻副将此时估计连生吃了顾北的心都有。
顾北才不理会,搬了把椅子坐到他对面,说道:“你年纪和我一般大,能混到眼下这个位置,家世定然显赫,怎会连西凉国的公主都不认识?”
顾北舔了舔嘴唇,接着说道:“你肯定想知道我身手不错,为何偏偏在寒风里蹲了两个时辰,对吧……”
年轻副将倒是对这个话题比较感兴趣,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顾北微微一笑,道:“两个时辰里,你解手三次,说明你一直在营帐内饮茶,而且营帐内只有你一人。”
年轻副将心中纳闷:“你蹲守寒风中,就是为了这个?”
“既然帐内只有你一人,我潜入进来,便不会有人察觉……这三次中,你每次走出营帐,都会仔细地整理衣冠,说明,你是一个非常注重旁人眼色之人,所以,对付你,只需要将你扒光,冻的像一条狗一般便够了……”顾北轻松地说着,又蹲下身,握着小刀准备挑开这名副将的簪花灯笼裤。
“呜呜呜……”年轻副将嘴里发出求饶声。
顾北仰头问道:“既然如此,我再说一句,你听听我说的是否正确……长缨公主现在安然无恙,也许陪着西凉王用膳呢,对不对?”
年轻副将用力地点了点头。
顾北满意地笑了,又问道:“西凉国放出风声,说西凉公主被北国人蓄意谋杀……其实是有意而为之,真实目的却是为了挑起两国战事,对不对?”
年轻副将眼神中充满了惊慌和恐惧,直勾勾地望着顾北,似乎看到了一只厉鬼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