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烈听顾北如此一说,当下觉得事情不是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于是,他与顾北随在泗水镇大队百姓身后,浩浩荡荡地折回正街,直奔泗水衙门。
泗水衙门门口同样摆着两头大石狮子,这时有人起哄道:“壮士......砍了它们,给里头的狗官一点颜色瞧瞧!”
此言一出,有人跟着嬉笑起来,正所谓看热闹不嫌事大,纷纷喊道:“壮士......砍了它们,砍了它们......砍了它们!”
百姓的呼声愈来愈大,一些不明就里的人也混了进来,一听有人要砍衙门门前的石狮子,泗水镇很久没如此热闹了,便都跟着高呼起来:“砍了它们......砍了它们......”甚至没喊几句,变成了“烧了衙门......烧了衙门!“
乔烈无奈地摇摇头,但他马上收住表情,因为,泗水镇衙门里的衙役,虽对杀人放火漠不关心,但一听有人要火烧衙门,个个跑得比谁都快,纷纷提着腰刀冲了出来。
百姓们一见事情闹大了,忙不由自主地收声,纷纷后退,留下顾北已乔烈二人,站在衙门的台阶前。
衙役们虎视眈眈的一瞧:呵!俩人?活腻了?当下举起刀,将顾北与乔烈围在了中央。
泗水镇衙门的有一县官,姓刘名失,人称屎知县。这屎知县人如其名,臭名昭着,却无人敢惹,因为他有本事——一种他们无法拥有的杀人的本事。
刘失知县瞪着一双鼠目鬼鬼祟祟地从衙门门内走了出来,一看到顾北与乔烈已被手下团团围住,这才“哈哈哈”地放声大笑起来,刘失知县笑着直起身子,就算他挺直了腰杆,整个人依然如一大号油缸一般,又矬又肥。他捻着两撇山羊胡子,站在台阶上喊道:“大胆刁民,赶来本官衙门闹事,找死啊?”他的声音与他的身形极为相符,就像田鼠在深夜咀嚼麦杆一般,不但刺耳,而且叫人听了,浑身似爬满了蛆虫,又恶心又膈应。
乔烈当然也听在耳里,他放声大笑,笑声一出,刘失知县的鼠音顿时被压制了下去,百姓们似乎也长长舒了口气,更有泗水镇的一些夫人女子,纷纷向乔烈投去爱慕崇拜的目光。
乔烈笑罢,脸上露出不齿之色,甚至对刘失连正眼都没瞧一下,朝顾北朗声说道:“二弟,我从未曾想过,北国竟有如此獐头鼠目之人,这等人,竟还凌驾于百姓头上作威作福......如此看来,我倒要感谢皇上将我革职,才让我有机会将此等混吃等死之徒,斩杀殆尽,好叫北国自上而下,君臣一心!”
顾北还没来得及说话,这刘失已被乔烈说的恼羞成怒,刺耳的声音又传了过来:“大胆刁民,在此装疯卖傻,今日让你俩见识见识本官的厉害......来.....来人,将他俩押入大牢,本官的小猫,又可以打打牙祭了。哈哈哈哈......”
泗水镇的百姓们听他们的屎知县如此一说,顿时个个吓得脸色煞白,那些青睐于乔烈的女子,甚至都暗中咬破了手指,惊得浑身发抖。
因为他们都知道,这屎知县口中的“小猫”,并不是平日里捉捉老鼠撒撒娇的宠物猫,而是一只吊睛大虎!先前朝着顾北伸冤的那名白须老者,此时已经瘫坐在地上。他唯一的儿子,只因喝多了酒,在街上碰了一下刘失的轿子,便被刘失捉回去喂了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