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驰一听,忙抹抹嘴唇:“这如何是好?”
“这得看你叶兄的本事啦……”顾北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叶驰点头笑着,走去了枣集衙门的公堂。
顾北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翻起身。
他知道叶驰绝对能将秦元江弄进枣集衙门的大牢,因为他此行不光摸清了秦元江一个致命的弱点,而且,他还弄明白了一件事:陈萋萋并非秦元江所擒获,而是段棠刻意送给秦元江的。
段棠不是不知道秦元江的嗜好,他之所以将陈萋萋送到秦元江手上,只是为了制衡一个人——皇上。
陈萋萋如何能制衡皇上?
恐怕只有皇上自己知道了。
展平错就错在他不知道。
他自从跟随二皇子段棠出巡以来,便认定段棠一定会是北国将来的君王。
他也认定陈萋萋一定是将来的皇后娘娘。
有时候,自己认定的事情,就算你自己心里也觉得蹊跷,却难以说服自己,认定就是认定,错了,也认了。
陈萋萋被关押在一间柴草屋里,门口只有两名西河帮的弟子看守。
展平没有立即动手,而是在不远的老榆树下,拴了两匹马,缰绳是活扣,稍稍用力一拽便能解开。
他还很贴心的在马鞍上铺了一条柔软的金黄色垫褥,等回到京城,二皇子殿下一定会很满意自己所做的这一切。而且,乔烈将军的位置,一定会是自己的。
展平幸福地笑着,缓缓走向关押着陈萋萋的柴草屋,顺道还在路便扯了一束狗尾巴草,握在手里。
“这会在将来,成为一段佳话!”展平心想。
两名西河帮的弟子冲他吹了一声口哨,展平回应了一声,整个人便飞了起来,手中的狗尾巴草迎着风,飞得很美。
不出所料,这两名西河帮看守果然不堪一击,展平的脚尖踢向他俩下颌骨的瞬间,人已经倒在了地上。
柴门竟是虚掩着的,连一把像样的锁都没挂。
展平看到陈萋萋的一瞬间,就像看到了幸福。
虽然陈萋萋冷着脸,坐在一张方凳上,正用手里的一束狗尾巴草编织着一只顽皮的小老鼠,但在展平的眼里,这也太巧合了。
他举起手中的狗尾巴草,笑着对陈萋萋说道:“小姐……末将来迟,让你受委屈了,走吧,咱们在路上慢慢编,想必二皇子殿下一定着急坏了……”
陈萋萋看了一眼展平,轻声问道:“是他派你来的?”
展平不能撒谎,只得说道:“属下前两日随皇上巡访涅盘山,乔烈将军护送皇上回京,我只是顺道路过,不曾想竟遇到了小姐。小姐,外边我已经备好了马,咱赶快出发吧,免得节外生枝。”
谁知陈萋萋一点儿也不着急,伸手接过展平手里的狗尾巴草,抱在怀中抚摸着,问道:“皇上来了涅盘山……为何如此着急,就回京了呢……算了,问你你也不知道……我问你,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展平回道:“属下是随顾北顾公子前来,追查秦元江的下落……”
“顾北?”陈萋萋打断他的话,“为何这天下处处都有他?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