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也微微一笑,他为自己的母亲这般无处不在的魅力暗自欣喜。
谢子亨接着说道:“皇上杀的人,其实是一个无赖,而这个无赖,因为饮了些酒,欲对秋姑娘无理,与那个泥瓦匠起了争执,持刀杀了泥瓦匠,估计是杀红了眼,正准备冲向秋姑娘时,皇上出现了......我当是,唉,当是觉得,秋姑娘也只有皇上这样的人才配得上啊。”
顾北皱着眉头问道:“可当时......当时街上只有泥瓦匠一人的尸体。”
“那是因为,皇上一刀便将那个无赖的咽喉割开,又气不过,抬脚将他踢到了半空,不偏不倚的从我的窗户里飞来进来,我登时便吓得晕了过去,后面的事,我便不到了。”
顾北听完,半晌没有说话。
谢子亨看着神情呆滞的顾北,问道:“顾公子,你是不是觉得我当年一无是处,到老了还得躲在这茅草屋内,真的是窝囊了一辈子呀?”
“谁说的......”顾北淡淡一笑,说道,“走吧,谢伯父,我带你去一个地方,我不能让你在此受苦,否则柄文的在天之灵,瞧见也会寝食难安的。”
谁知谢子亨听了,面色一沉,蜷了蜷身子,整个人几乎都钻进了草里。
“谢伯父这是?”顾北疑惑地问道。
“听闻你成了西凉国的驸马爷了啊,老夫却宁愿冻死饿死在这草屋里,要我投奔西凉?没门!”谢子亨冷冷说道。
顾北心下一惊,没曾想这谢子亨还有这般傲骨,于是说道:“谢伯父你误会了,我不会带你去西凉的,而是去见二皇子,我相信这二皇子一定会替你找一个十分舒适的地方,让你安度余生的。”
“二皇子?”谢子亨转头问顾北,“你怎么知道二皇子在昌城的?难道你俩是一起来的?”
顾北原以为段棠会在河界,没想到他竟然在昌城,这倒是省去了自己很多的麻烦。
顾北起身拍掉身上枯草,伸手将谢子亨拉起来,说道:“谢伯父你跟我走便是,我曾经起誓: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父亲,我会替柄文尽孝.......”
谢子亨摇摇手说道:“不必啦不必啦,此生我只想早点被苍天收走!你还有你的事要做,不必理会我啦。”
顾北哪里肯让他一人窝在这草屋里,二话不说拉着他往昌城走,边走边问:“谢伯父,你知道二皇子现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