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恕问道:“是何人让你擅自登上城楼的?”
“报告元帅......报告元帅......”他此时被吓得语无伦次。
“说!”聂天胜抽出腰刀一挥,兵士头上的战盔连同头发被齐齐削掉一半,露出了白生生的头皮。
兵士脸色惨白如纸,连忙说道:“属下该死,不该和‘长缨帮’的打赌......”
“打什么赌?”罗恕问道。
“属下一时糊涂,只为了贪图他们一百两银票......他们说谁要是敢穿着戏服去城楼上......给兄弟们舞一段,银票就是谁的......”
“你在军中何职?”罗恕又问。
“属下只是个长枪手......”
罗恕听罢,朝聂天胜说道:“将他们几人的嘴堵上,关入囚车,全军示众,以通敌罪——斩首!”
聂天胜叩首在地:“遵命!元帅,末将治军不严,待此战结束,末将愿自刎谢罪!”
罗恕摆摆手,淡淡说道:“去吧......传本帅的十八大将军前来议事!”
“末将遵命!”
聂天胜出去前,罗恕在他身后又说了一句。
“我不希望你麾下的‘长缨帮’,在参与西北军的任何事务,你若连这点都做不好,开战之日,我拿你人头祭旗!”
聂天胜转身抱拳躬身,默默地走出了营帐。
少许,西北军十八员大将齐齐坐在罗恕面前,听罗恕说道:“诸位都是能与本帅出生入死的兄弟,有些话我就直说了:眼下西北军内忧外患,聂天胜手下的一万‘长缨帮’人马,杀不得也放不得。‘长缨帮’长老敬投林又通敌之嫌,临走之际,要本帅将泗水河引到城内......我想了,既然我罗恕在世人眼中只是个有勇无谋之辈,那我便将计就计。他段棠有火铳在手,咱西北军不能坐以待毙,河水照引,不过,先在城墙内筑起一道大坝,再将河水注入坝内。段棠以火铳攻城之日,便是泗水河淹没叛军之时!”
罗恕说完,西北军十八员大将齐齐点头。
“两日筑坝,一日引水,不分昼夜,成败在此一举!”罗恕站起身来,威严地扫视了在座的每一名将领,又说道:“北国,将永世铭记各位几日之壮举,动手吧!”
就在西北军全军上下一齐筑坝凿渠之时,罗恕一人一马,缓缓来到大营外,向西而行。
不多时,一辆马车出现在他的眼帘。
罗恕拍马来到马车前,急身问道:“顾大人身体如何了?”
只听见马车内顾北说道:“罗将军,狐狸的尾巴露出来吗?”
“出来了一半!”罗恕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