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我什么事?”沈爱丽摆出一副随时要走的架势,“我很累,想睡了。”
“很好,我也想睡了。”关山一把拉过她,“为了感谢我把你从警局捞出来,你是不是该有点儿表示啊?”
沈爱丽装胡涂地看向一边,关山强硬地把她的小脸搬过来,声音里透着威胁:“不要逼我用强的!乖乖的,好好给我服务一回!”
“昨晚不是有人替你服务过了吗?”
“她的服务不对我胃口!”关山一面说,一面迫她往阳台上走,坐进那组海蓝色的沙发里,沈爱丽这才明白他是要抽雪茄,长长松了一口气,忙打开案几上的银质烟盒,按部就班替他点燃。
冷不防坏蛋朝她脸上喷了一口烟,咳嗽声立刻响起,贝尔好奇地探过头来看,坏蛋也朝它脸上吹了一口,贝尔踉跄着退后几步,狠狠打了几个喷嚏。
关山看着两个狼狈的笨家伙,倚着沙发背坏笑,心情大好。
沈爱丽好不容易喘过气来,小脸涨得绯红,她低垂着头,露出白皙优美的脖颈,刚沐浴过的秀发随意披散在肩头,薄薄的睡袍也因为刚才的咳嗽而敞开,外泄了大半春光。
任何正常男人见了都会想扑上去,关山也不例外。沈爱丽敏锐的察觉到危险,赶紧收拢领口,指着楼下游泳池转移话题,“中间那个雕塑,是不是按你的模样做的?”
“是啊,喜欢吗?”
“干嘛做成丘比特?”
“我喜欢天使。”
沈爱丽嗤笑,“凭你还妄想当丘比特?人家是个可爱小baby,你太老了,资格不符!”看着他突然眯起刀眼,她知道误踩到地雷,赶紧岔开话题,“我们医院东门那个护士雕塑,原来是按秦阿姨的样子做的,她年轻的时候真美!”
关山满脸不屑,“美则美矣,可惜便宜了姓廖的那老小子!”
沈爱丽听得不悦,“瞧你说的,好歹人家也是一省之长!”
关山突然沉默下来,偌大的雪茄抽完了,还坐在沙发上发呆。
沈爱丽小心翼翼地拉着贝尔回到书房,关山居然没有出声阻止,她看着角落里的画板,想起上次他捉弄她当*模特的糗事,贼兮兮地支好画架,速写了一幅《酗烟图》,正盘算着在哪里签上大名,画板突然被人高高举起,“嗯,挺不错的啊,想不到你也懂得画画。”
“小时候学过一点,后来我妈嫌花费大,不让学了。”
关山满脸不敢置信,“嫌花费大不让学了?那你怎么学的跳舞?”
“那时候学跳舞,只要买一身舞蹈服,按学期交点学费就行了。”不花什么钱,而且可以经常参加各类表演,让老妈在街坊邻里面上有光。
“那你现在,还想不想学画画?”
沈爱丽愣了愣,“天天上班,忙得要死,哪有时间学?”
关山满脸狼外婆忽悠小红帽的诡谲笑容,“你那工作又累又无聊,干脆辞了算了。”
沈爱丽又好气又好笑,“辞了?辞了我吃什么?”
“你今年二十七,年薪六万,就算你再干二十多年退休,所有收入加起来也不超过两百万,”关山发挥奸商本色,“我给你三百万,你辞职来陪我,怎么样?”
“我不干!”沈爱丽扯着贝尔脖子上的毛,拒绝的干脆利落,这坏蛋一门心思想把她驯化成真人版芭比娃娃,做梦!“我们的契约里没说要我辞职。”
关山碰了壁,气哼哼地打开电脑,又开始看那堆永远看不完的材料,沈爱丽趴在房间中央那块毛茸茸地手织地毯上,竖起双脚逗弄贝尔,一人一狗玩得开心。
沈爱丽突然转过脸,“关山,从来没听你说起过家里人,他们都还好吗?”
关山头也懒得抬,“女人不要太多话!”话一出口,空气中一阵窒人的沉默,他顿了顿,颇为不悦的盯着她,“我叫关山,三十二岁,曾经当过特种兵,现在是山河集团董事长,身高一米*,体重八十公斤,生日是……白羊座,O型血,未婚……这样你明白了吗?需不需更详细的资料?”语气里满是不耐烦。
沈爱丽避开他灼人的视线,“就随便问问嘛,小气!”刚才他那番话,还是没有回答重点--他的家人。
关山眉心微微皱起,懒懒打了个哈欠,沈爱丽不疾不徐地拍着贝尔的脑袋,哄得它睡下了,自己悄悄溜下楼,身后突然传来一声狮吼:“干什么去?!”
她回答的老老实实,“煮咖啡。”
关山收敛凶光,“不要加糖,动作快点。”
十五分钟后,咖啡端了上来,关山伸出手,却没有去接杯子。
她真的不顾一切往书房外冲去,关山也看穿了她的企图,更快一步的阻止她,“想逃?”可没
那么容易!
沈爱丽的手还来不及碰到门把,整个人又被他强抱回去,她挣扎着想脱身,“放开我……让我走!”
沈爱丽心脏噗咚噗咚狂跳,她才不要被这个坏蛋骗了,“昨晚你是不是……跟霍薇也这么说?”
“昨晚我多喝了几杯,你又没回来,我就在君悦过夜了。”关山满意于她的顺从,缓缓开了口,“霍薇留在酒会善后,没跟我在一起。”
沈爱丽没想到一个狂妄自大到了极点的流氓,也会开口跟她解释,一时倒有些语塞,关山张开簸箕般的大掌,继续逗弄她,“要不是我醉了,早就去医院抓你回来!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在外面过夜,听见没有?”这个不知好歹的笨女人,昨晚居然只发了条短信,先斩后奏彻夜不归!
“关山,你理智一点……”
“理智?”关山讪笑,一点也不觉得他现在还有办法理智,他就像被下了咒语似的,沉溺在她温暖迷人的身体里,意乱情迷。
沈爱丽还在嘀嘀咕咕,“霍薇……”
“霍薇是一个合格的*,而你不是。”就*而言,她根本不及格,她屡屡反抗耍赖,即是铁证。
沈爱丽像受欺的小兔一样红了眼睛,可恶的男人!居然说她比*还不如!太过分了!她用力推开他,活像推开可怕的毒蛇猛兽,“放开我!不许你碰我!”话一出口,她不争气地哽咽起来。
剧烈的动作惊醒了贝尔,它茫然地睁大眼,看着哭得稀里哗啦的女主人,再看看满脸得意的男主人,莫名其妙。
关山不以为忤地凑到她泪兮兮的眼睛前,“生气了?”不由分说地抱起她,放到他腿间,“你当不成霍薇那样的*,就乖乖认命,当我的女人吧?”
沈爱丽勉强止住哭,“她一心想当你的女人,你干嘛还让她当*?”上次在酒店口舌交锋,她就很明白霍薇的心事,就不信人精似的关山看不出来!
关山满脸倨傲:“想跟我的女人挤爆新街口,要是每个都要,吃不消。”
沈爱丽皱皱鼻子,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是实情,看着桌上袅袅冒着雾气的杯子,忙催促他:“快点喝咖啡吧,要凉了。”
关山置若罔闻地盯着她,“我想睡了。”暧昧的眼神,诱惑的语气,伺机而动的身体--
沈爱丽吓得垂下脑袋,口气半是讨饶半是商量,“我昨晚一夜没睡,今早又被警察吓,我……”
“嗯?我看看--”关山扳过她的脖子,“熊猫眼都出来了,让你逞能!”
“我要是知道这事会闹这么大,早就打电话给你了。”沈爱丽懊恼的捶地喃喃,那样说不定可可还有一线转机。
“想要我今晚放了你,”关山继续摆出奸商嘴脸,“除非你保证,下次陪我上床,一不反抗,二不耍赖。”
沈爱丽正犹豫着要不要先答应他,关山已经危险的凑了过来,她赶紧点头,“行!我答应。”
关山深吸一口气,按捺住蠢蠢欲动的坏心思,强迫自己坐在电脑前,埋头啜饮咖啡。
沈爱丽拉着贝尔正打算下楼,突然又回过头来,“可可的事,你--”
“我会找人盯着,你别太担心了,那疯丫头也得别人给点教训!”关山放下手里的咖啡杯,“快点去睡吧。”
沈爱丽磨磨蹭蹭不挪窝,杵在楼梯拐角转圈,“今天江枫他--”
关山声调骤变,“江枫欺负你了?!”这个王八蛋,上次居然让他打通渠道,搞到山河集团用来打掩护的假账,最后白高兴一场,难道迁怒于人?
沈爱丽看着濒临爆发的狮子,赶紧摇摇头,“没有。”
“没有劝你离我远远地,或者给警察当眼线之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