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悟躲进小巷,抱着佩剑凝视着牢笼的入口,那里站着数名全副武装的雇佣兵,他们正小声交谈,偶尔的还会有轻笑传进离悟的耳朵。
这些雇佣兵来自各地,甚至有别国来的,他们都是最为勇猛且嗜血的战士,由他们看管囚犯也在情理之中,但在离悟看来,这些强悍的雇佣兵也只是蝼蚁。
离悟的心很痛,无法想象他的不着边际的主人能否忍受这一切,陆昱是没富裕过,可也没遭过罪,这也多亏离悟无微不至的照顾。
离悟就要流泪了,对陆昱的恨转变为泛滥的温柔,对陆昱的惦念更似小猫的爪子般挠着他最为柔软的心房。
“就该让你吃些苦头,只有这样你才知道那个女人多狠毒,也只有这样你才能想起我的好,真是恨死你了。”要不是怕惊动把守的雇佣兵,离悟非狠狠地跺脚不可,此时就只能克制,悄悄地把涌出的泪水擦去。
“我生气了?是为那条蛆虫的卑鄙与无耻,还是为你的自以为是?”
“大人,您这样说太冤枉我了。”菲欧娜意识到音量有点儿高,赶忙切换为绵软的状态,“我的大人,您该知道您的女人,也就是我有着何等的品格,我无法阻止自不量力的无耻者的卑劣举动,但我能打碎他们的幻想,也包括那条蛆虫。”当着拉娜的面,菲欧娜说出蛆虫这个词时有着如同向往地狱般的罪恶感,但现在却没有丝毫心理负担。
菲欧娜脸上洋溢着甜腻腻的笑,就像把爪子送到主人手里等待奖赏的狗狗。
菲欧娜的这位大人尽可能地踮起脚来,可还是碰不到菲欧娜的下巴,“就算生气,你猜我在为何生气?”
菲欧娜笑了,不仅有甜蜜,更有难以捉摸的淘气。
“你笑了?”
“我的大人,”菲欧娜把她的这位了不起的大人抱了起来,没错,真的就这样抱了起来,并放到高背椅上,“我的大人,谁又看不出您在生气呢。”菲欧娜等她的大人坐稳了,便跪在她的大人面前,“我的大人,想责罚我吗?我愿接受来自您的任何责罚,无论骂我是笨蛋,或高举您的皮鞭落到我身上,我都愿意。”
菲欧娜像狗也像猫,如果有尾巴此时也一定会摇动起来,“好啦,开始您的惩罚吧,我可是最最仰慕您,也最最忠诚于您,我的一切都是大人您的。”
菲欧娜痴痴地笑着,她的大人也终于够到她的下巴了。
大人捏着菲欧娜的下巴,眼中充满了疑惑,怀疑菲欧娜是不是在戏耍他,或以此种方式掌控他,这可无法让身居高位的他忍受,为显示权威,更为彰显对菲欧娜的控制,大人赏了菲欧娜两记耳光。菲欧娜吃痛,却依然笑着,“我的大人,做您想做的,打我骂我,只要您能找回愉悦的心情。”菲欧娜非但不躲,更把俏脸蛋儿送了过来。
大人更为疑惑了,这个看似疯癫的女人真是疯的?如果真是这样是否会影响下一代?
大人的高贵在于血统,万不可被病态的基因沾染,或者说这个女人真的很聪明,聪明到会让人觉得她很傻。
大人陷入纠结,女人是傻些好还是聪明好?
不管了,先消气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