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拱干得了五万两金币的消息,很快就在圈子里传了开来,轻而易举的兑换到手七十五万两白银。前前后后虽然被楚箫折磨了十来天,但结果是整整赚了十五万两白银,心里只剩下一个字“服”,那完全就是“哥不扶南墙,只服楚兄弟”。
郡主府的一切事宜,例如灾民的赈灾粮款,郡主府的以工代赈,筹措用度,寻找工匠,汪拱干都是全力以赴,使出浑身的力气。他倒不是为了讨好楚箫或是楚箫背后的公主和郡主,而是觉得他与楚箫在骨子里面,似有相通之处,彼此很好处关系,愿意连麦,效犬马之劳。
郡主府的“以工代赈”全面铺开,前门楼堂和临街铺面一起改造和新建,魏忠贤召集了一帮手下,整天在前门楼堂闹闹嚷嚷,中门楼堂里下着跳棋的郡主和姑娘们受不了喧哗,就把跳棋阵地,挪搬到了东厢房楚箫住屋旁边。
楚箫房间旁边的两间住房,在郡主和水玉的要求下,汪拱干很快进行了改造,不用两日就焕然一新,拆下来的旧床破板,给了后面旧工场里的流民乡亲,两间东厢房被改造成了全新的书房,汪拱干还特别赠送了全屋的家具,沿墙整排的博古书架,楚箫甚是喜欢。
书房中支起了火塘,老管家有时也喜欢来凑凑热闹,坐一坐,打个盹儿。老管家老了,有些怕冷,楚箫知道,老管家是舍不得木炭钱,老管家如果待在自己的西厢房,便要额外烧多一盆木炭。
午膳后,书房。
檀香木椅上,老管家又开始了打盹,通房里,哱依像只八爪鱼一样抱了水玉,两个姑娘在午睡。
郡主端着跳棋盘,走进楚箫房里:“楚箫,你可敢与我下盘跳棋?”
“不下,不想吃油油腻的鹅腿。”
楚箫虽然给姑娘们发明了跳棋,但他自己的跳棋水平实在是很一般,他可不想,像他写毛笔字一样,被姑娘们取笑。
“楚箫,你且与我下一盘,油腻腻鹅腿,你不一定吃得到,现在跳起战约,已由原先的“谁赢谁吃鹅腿”,变更为“谁输谁吃鹅腿”,看来郡主府的小生活是蒸蒸日上啊,鹅腿想必是都吃腻了。
摆开战局,果然没多久,楚箫便输了,落后郡主三步,差距不小。
郡主意犹未尽,她还想再下一盘。
楚箫没有办法,索性把六方跳棋,全部摆上棋盘。他执红黑白,郡主拿了黄绿蓝三色。
如此,又是一种新玩法,一人要指挥三方跳棋,郡主有些眼花缭乱,混乱中,为楚箫偷袭。
楚箫赢了两步。
郡主看看跳棋,又看看楚箫,脸蛋通红,不服气:“楚箫,为什么这跳棋到了你手里,又绕出新花样?以前你没教过我们可以这样玩。”
“我没教过吗?”
“就是没有教过,前两日我等玩的跳棋,都是十个棋子对十个棋子,与你玩,变成了三十个棋子对战三十个棋子,我便看不过来。”
此等孩童游戏,等你看过来,我还有机会吗?楚箫轻拍了一下郡主的头,走出东厢房,去了前门楼堂工地,留下郡主一个人在房中愣神,咬了咬下嘴唇,又摸了摸头上秀发。
楚箫站在郡主府台阶上,看着眼前正在起梁上瓦的新建铺面,目光四下巡视,他在找魏忠贤。魏忠贤工作很得力,但是身上也有很多臭毛病,以前的小偷小摸是改了,但最近又多了爱去春楼,喜喝花酒,楚箫低头想,找个机会,要把魏忠贤好好地来一次“家法伺候”,正寻思着,魏忠贤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
“魏忠贤,叫你去找徐光启,徐秀才,你可有去寻找?”
“把总爷,小人寻找了,快马去了徐秀才在上海县的老家,其家中老母病重在床,徐秀才只顾埋头温书,说是为了赴考明年的乡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