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笑看眼前的楚箫和魏忠贤水玉演出三人转,手里把个喜帖在他手臂上轻轻敲了两下。
张大人又端起来茶几上的白瓷茶盏:“郡主,楚把总,今日提亲保媒之事……”?张执事要答案呢。
郡主一推六二五:“张大人有所不知,水玉姑娘,早已不是本府普通丫鬟,她现在是本府账房先生,跟着楚把总身后做事,这些日子里,为了皇上的彩票售卖,水王姑娘可谓殚精竭虑,鞠躬尽瘁,脸上容颜都失去了几分光彩,要想水玉姑娘嫁人,张大人怕是要听听楚把总的意见。”
有没有那么夸张,又是殚精竭虑,又是鞠躬尽瘁,又是脸上容颜没了光彩,要不要快递来几张面膜呀。郡主平日里是马大哈,但她与楚溜溜,关键时候总是神同步,连万历皇帝都搬了出来吓唬张大人。
张大人果然被郡主唬住了:“郡主所言极是,所言极是,本官在南京也经常听到楚把总的美誉,南京留都司礼监的田义公公,经常来总督府走动,每每与海大人谈及楚把总的转粜法赈灾,总是会赞不绝口,皇差之彩票发行,更是声势浩大,南京也很期待楚把总莅临,主持皇上的彩票售卖,水玉姑娘看来是楚把总的左膀右臂,账房核算乃重中之重,切切不可耽误了皇上的差事,如此看来,本官贸然前来保媒,实乃不明之举,不明之举,倒让郡主和楚把总见笑了。”
得嘞,都不用楚箫说话,保媒的张大人,自己一番头头是道的分析,把自己吓了个半死,哪里还敢向楚箫讨要意见,匆匆又闲话了几句,张大人有些狼狈又尴尬地告辞。
…………
楚箫和郡主,出了中门楼塘,走向后厅堂,去安抚安抚被保媒提亲吓到的水玉。
“郡主,你现在越发尖牙利齿。”
“楚溜溜,还不都是跟你学的,成日里说些吃口语,绕的我头晕脑大,郡主府的事情原本就是你做主,我一个妇道……,我一个姑娘如何做得了另一个姑娘的主”,郡主有些暧昧的朝楚箫笑了一笑。
两人进到后厅房水玉房里。
水玉还在生气,且很焦虑。
“水玉,还在生气?”
“当然生气,”
“为何生气?”
“姐姐真要我嫁了那浅薄之人?”
“水玉,你总归是要嫁人的。”
“姐姐,你……”,水玉的脸瞬间涨得通红,眼睛里流出两行热泪,一颗颗一粒粒的泪珠,连着串,弯曲过好看的鼻翼饱满的嘴角,落在胸前衣襟上,大大的眼睛,还是黑白分明,不是那种浑浑浊浊充满血丝,眼泪珠子也就越发显得纯净清晰。
君主搅了水玉的肩膀:“好啦好啦,可怜的小人儿,逗了你一下,哭的如此这般可怜伤心,把总爷已帮你挡啦,回辞了媒人,不会把你胡乱嫁出去的,好了好了,不哭了。”
“真的?姐姐,辞了媒人?”
“辞了辞了,也不知你想嫁给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