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祁雁回还是忍不住问道:“你……是在做什么仪式吗?就是特定的日子里要这么吃饭之类的。”
“平时也这么吃,一日三餐都这么吃。”她顿了顿,“或者两餐,我饮食不太规律。”
祁雁回又问:“那你这种吃法是有有益身心健康吗?”
付美诗诚实地回答:“主要是我有病。”
他表示赞同:“我看也是。”
“我是说真的。”付美诗嚼着一颗蛤肉细细品尝,接着理直气壮地说:“大概是从我十四岁开始忽然患上了一种奇特的怪病,不可以看见食物的样子,也不能闻到饭菜的味道,否则就会全身发热,轻则过敏,重则休克。所以我很理解你会觉得我奇怪,正常人都是你这种反应。”然后她又对祁雁回的厨艺感到惊喜,并赞美道:“这个蛤肉汤很鲜美,吃进嘴巴里好像有一群小蛤仔在跳舞。别看我闻不到看不见,可我的味蕾特别发达,嗯,你做饭的水平不错哦。”
Whatever,Who care? 祁雁回无语子,反正比起这种小事,患有这种怪病的人他才是平生第一次见到。而且他一时之间也无法接受自己看到的一切,谁会想到是对食物过敏?
太奇怪了。真的太奇怪了。
然而,就在祁雁回这头沉浸在自己的难以置信中时,付美诗已经吃完了她的晚餐,并且,为了不看到吃完之后的碗筷,她默默回到了自己的二楼。
想来今天发生的一切都显现了出了极大的信息里。付美诗拿出小本子记录了全部过程,由于太过投入,写到九点钟才意识到自己还没洗澡。
她伸了个懒腰,忽然听到了脚步声,紧接着是一丝食物的味道。
她动作迅速地掏出鼻塞,“噗”一声塞进鼻孔里。
再把眼罩架在头顶,做好时刻准备。
果然,下一秒便传来了轻缓的敲门声。
轻两下,重一下,细节都拿捏的十分绅士。
付美诗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走过去打开了门,虽然只小心翼翼地打开了一小条缝隙,且门锁还挂着不肯摘下。但门外没有人,她找了一圈都没见到半个影子,便猜想他可能是回到了楼下。
而地上的木盘里放着一个小碗,并贴心地全部盖得严严实实,以免她看见食物。
付美诗这才取下锁门,她端起木盘走回房间,放在桌子上,看见了盘子里有一张字条。
她打开来看,上面写着:饭后甜点,是布丁。今后,我只负责做饭,不管刷碗。
“哦……”她扁了扁嘴巴:“小气。”
不过,付美诗因此而感到安心了一些。
而这个时候的祁雁回,正在一楼的卧室里重新认真的阅读那份租房合同。
合同正面的那些条例已经很变态了,而每一页的背面竟然还真的有乱七八糟的附属条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