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上,惹来了无数人疑『惑』不解,或神『色』古怪的复杂目光,但更复杂的是子衿。
她无数猜测着封玄奕此刻的心思,却终究还是莫名其妙,更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一路抱着她不撒手,还不解开她的『穴』道,还主动被这么多人围观他抱着她。
这是几个意思?
封玄奕这一路上都紧抿着唇不说话,若是子衿没感觉错的话,他眸中满满都是怒火,这种怒火更是令子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在发什么无名怪火?
直到返回西玉船,他一脚踹开他自己的船舱门,然后将她用力的掷到床榻上,倾身一压,居高临下的撑着手臂俯视的瞪着她怒吼:“你到底对我施了什么妖术?为什么我会不由自主的去救你?”
子衿的内心一哂,目光却是极轻蔑的回瞪着他,连唇瓣也懒得动。
她的表情成功惹怒了封玄奕,他一把掐住她的下巴,更是『逼』近了几分,两眼通红,满脸狰狞的怒吼:“你就是这样!你们花灵就是这样,总是喜欢玩手段,让所有男人围着你团团转!罗士是这样,张威是这样,李庭是这样,甚至连那个纨绔子弟韦立扬都是这样!
像你这种水『性』扬花的女人,到底勾引了几个男人围着你转?嗯?你就那么想要男人?想要其他男人?”
子衿:……
他这种表情和所说话,怎么她越听就越觉得像是丈夫对抓『奸』在床的妻子的质问呢?子衿想到这里,眉头皱得越深,若不是身体的『穴』道还没解,哑『穴』也还没冲破,早就已经将这个像有点疯癫的男从踹出去了,哪还会让他如此压着自己质问!
“砰!”
此时,他的船舱门被人一脚踹开,一个人影如旋风一般冲了进来,直接飞起一脚踹向封玄奕,封玄奕又岂会被他踹中,转瞬之间就抽身而起,闪到一边,那道身影却是趁机抱起床上的子衿就跑。
“想走?”封玄奕又怎么会让人将她劫走,手一扬,便有无数的飞刀朝那人影砸去。
那人影一怒,抱着子衿的双手也没有动,但身周已经升起了两枚防御法器,铿铿锵锵的将封玄奕『射』来的小飞刀给挡了下来。他抬脚就想冲出房间,却没想到此时那房门却是砰的一声被关了上,房中更是被下了禁制。
“韦立扬,别以为你蒙着脸,本君就不知道是你!”封玄奕冷冷的瞪着将自己隐藏在黑雾之下,脸上还用黑布蒙着的身影,语气不善的道:“你最好乖乖的将她放下,本君就不予追究,否则,别怪本君回到天庭的时候参东斗星君纵子行凶一本。”
那人影一听,终是怒了的辙去身周的黑雾,瞪向封玄奕的方向,吼:“姓封的!别以为你拿东斗星君来威胁本少爷,本少爷就会怕你!有本事你别子衿来威胁本少爷,和本少爷打一场,看看到底是你星宿仙君厉害,还是我东斗少爷厉害!”
封玄奕的双眼瞪着他抱着子衿的双手,恨不得将他的手给剁下来,阴寒的沉声道:“本君再说一次,放、下、她!”
感受到他的目光几乎像是实质的刀子,一下下的戳着他,韦立扬却是嘲讽的咧了咧嘴“怎么?自己不行,所以被自己的女人抛弃了,现在却迁怒到别的女人身上么?
封玄奕!你特么太丢男人的脸了!自己没本事,就想办法各种折腾子衿?你还是不是男人?不!你根本就不配为男人!甚至就是小家子气的像个娘们!有种你就别玩迁怒啊!去找抛弃你的那个女人啊!”
封玄奕被他气得脸『色』铁青,他的目光几乎喷火的瞪着韦立扬,更是瞪在被他抱在怀中,连一丝一毫挣扎也没有,连半句话也不说的子衿身上。
曾经,子衿就曾对他说过类似的话,如今从别人嘴里说出来,他的怒火更胜从前!
若不是他找不到花灵界的入口,若不是他找不到那个背叛他的女人,他何至于会落到这般模样,这种如同被魔障般执着的田地?
这个女人既然这般有胆子来到仙界,来到天庭来修行,便是早已经做好被折腾,被恶意对待的准备,那他为什么还要留情?
但是,他不是希望她像是那女人一样勾搭别的男人,然后被整个天庭,整个仙界所厌恶痛恨,然后对她开展各种追杀和奚落吗?可为何,在看到她被别的男人抱在怀里,他这么想将她抢回来,不想别人碰?
想到这里,封玄奕乌黑的眼眸更是沉得如同无星的夜空,手掌也不自禁的攥紧。让他直接就忽略韦立扬刚才的话,沉声道:“本君再说一次,放、下、她!”
韦立扬真是被他气笑了,轻蔑的上下打量他,道:“姓封的,脑子有问题就快点请大夫,别以为自己说什么,别人就得听从。你还不配指使本少爷。”
他说着就要抱着子衿朝外走去,他就不信,自己身上有那么多法器,没有一个能破开封玄奕所布下的禁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