漪慕言悸动万分,望着漪西洲笑颦如花,他控制不住的将人逮在怀里,低头狠狠吻上了那张红润的小嘴。
漪西洲很后悔,早知道就不说那两句软话了,现在腰酸背痛,身上一点劲儿都没有。
她狠狠瞪了眼一旁的罪魁祸首,看着外面大亮的天,恨不得自己有武功,一巴掌把他拍出去。
漪慕言一脸吃饱喝足的满足,自动忽视西洲那道愤怒不已的目光,笑眯眯的道:“来,娘子,为夫伺候您穿衣服。”
漪颜看到二人神采奕奕的来了,悬着的心终于放回去。
“天还没亮,宫里就派人催促娘去一趟。”漪颜抚摸漪西洲的脸,不舍道:“如今看到你没事,娘便安心了。”
漪西洲笑道:“女儿福大命大,还未孝顺娘亲,自然不会有事。宫里催促娘急,应是有急事,娘亲赶紧进宫看看吧。”
漪颜点点头,心里放不下漪西洲的身子,再三嘱咐漪慕言,千万不要带着西洲出圣女宫。
大过年的,除了圣女宫门前的喜庆的墙画,整个圣女宫冷冷清清的,一点过年的味道都没有。特别是经过水以水一事,现留在圣女宫的弟子个个心神不定,心有余悸的聚在一起说说话,除了惋惜水以水,便是再三警告自己以后千万不能再对圣女有亵渎之心。
水以水经过特殊照顾,一夜过去如同变了一个人,衣衫褴褛,满身狼狈的被用绳索挂在墙壁上,脸上和身上被鞭子打了无数下,下下深入骨髓,浑身上下鲜血淋漓,脸上的血和伤口顺着脸颊滴在地上,没有一块儿好地方。
她如今如同狗一样残缺在地牢里,卑微的呼吸着空气,谁还能想到曾经傲气凌人,武功强悍,被看做最有前途的圣女宫弟子水以水,会成了如今这番模样。
漪西洲看到水以水的惨状,除了有报仇的痛感外,没有一丝同情。
对于一个想要自己性命的女人,她若还有怜悯之心,怕是太圣母了吧。她不屑做那个对谁都宽容的圣母,她只想对得起自己,不负身边人。
看门的守卫看到两人来了,好心提醒道:“圣女,公子,里面血腥味太重,还是不要进去了好。”
漪慕言摆摆手:“无妨。”
守卫不再说什么,将门打开后,便离开了。
关押水以水的地牢是独一的,与其他囚犯分开关押,同一地方,却不是同一条通道。这里都是由铜墙铁壁打造而成,就算内力深厚,也无法破开。
水以水半抬着眼皮,看到二人,干裂的嘴角扯出一抹笑意:“你竟然没死。”
似是意外,又像是意料之中。
是啊,她是圣女,她所渴望的人放在手心里捧着的宝贝,漪颜她们又怎会让她出事。
倒是枉费她的一番安排,浪费了那瓶夺命散。
漪西洲淡淡笑道:“你这么想让我死,我自然不会如你所愿。正因为我没死,才可以看到你狼狈的样子。”
“胜为王,败为寇。我没什么好说的。”水以水的声音听起来是种嗓子被撕裂的沙哑,她充血的眼睛望着漪慕言,如同黑暗里的鬼魅,赤裸裸盯着自己食欲的欲望。
“我原以为,你待我有几分特殊,是因为你爱我。”
她仍旧没对漪慕言死心,心里抱有一丝期许,哪怕这人骗她,说两句自己中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