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到底漪慕言并非谦谦公子,他是温柔,但更绝情。
“我不曾对你有任何分非之想。”
一句话,断了她痴痴念念。
水以水忽然很想大笑,可脸上的肌肉都被打散,苦笑由不得自己,她扯着嘴角,苦笑不成样,显得那张脸扭曲异常:“都说情爱是人间最美好的东西,可为什么,我尝到的都是它的苦涩。”
漪西洲看了她一眼,“因为你爱了一个不属于你的人。”
人间万般皆苦,谁活在世上一帆风顺,顺心如意的。不过都是迎合着世道,为自己披上一层面具,努力的活着而已。
说完这些,漪西洲不再过问水以水如何,同漪慕言离开了地牢。
她到底不是杀人如麻的杀手,做不到亲手杀了水以水。光是看到她这副惨样,她心底的怒气便没了。
院子里的梅花盛开艳艳,暖阳和煦的照在地上,梅花像是张开了翅膀,努力盛开着,伸着手想要触碰阳光。
漪西洲看了两眼,耳鬓便多了一朵梅花。
漪慕言插好,挑眉道:“鲜花赠美人,我的夫人,可真漂亮。”
漪慕言伸手摸了摸,淡淡的笑了:“你油嘴滑舌的本事不小啊,跟最早认识你的时候,连句情话都不会说,嘴里永远都是那两句对不起,谢谢啊,你还好吗什么的。我听都听厌烦了,感觉你这人好无趣啊。”
就连最亲密的床笫之欢,他也永远都是温柔的样子,嘴里说着那雷打不动的一句话,疼吗,我轻点。情到深处也只是唤着她的名字,没有一点变化。
那时候她甚至绝望的想,或许自己跟漪慕言真的不合适,日久也生不了情。跟这种木头在一起要过一辈子,那她这辈子该多无聊啊。
现在,倒是大不相同了。
漪慕言拉着她的手,把她整个人拽到怀里,星眸璀璨生光:“西洲,我对你是认真的。”
漪西洲抬头看了看他,咧嘴一笑,明媚似阳,又有几分天真的调皮:“我知道啊。”
漪慕言心都软了:“何时看出来的?”
“就在刚才。”漪西洲狡黠一笑:“可我心里还没你,怎么办。”
漪慕言拉着漪西洲的手,二人并排走在梅花路间,他看着飘落下来的梅花落在漪西洲的肩膀上,那身米白色的裙子仿佛一下子活了。
“那我就一直追,直到你心里有我为止。”
漪西洲心中突然涌出一股悲凉,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一种孤独。
“我从小运气就不好,运气总会比旁人差了一些,老人说我这是命不好。”漪西洲眼里有了湿意:“我很渴望被爱,也很怕被辜负。这二十年里,我总活在患得患失之中,快乐的日子掐指可数,有的只剩迎合和虚伪。”
她望着漪慕言,第一次主动抱住这人:“我希望,你可以陪我一辈子。真的,别伤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