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股子怒气他也不知从何处来的,反应过来,初言习惯性的摸摸鼻尖,这是他撒谎或者是心虚时的表现:“那你也不能骗我啊,你身份尊贵,屈尊与我交朋友,我自然怀疑你是在戏弄我。”
“你知道的,我没有那个意思。”君帷幕知道他这是气消了,暗道苦肉计果然对初言有用,便又厚着脸皮贴上去,巴巴的走到初言跟前:“别想了,我是王爷难道不好吗,日后还能给你带来更多人傻钱多的官二代,到时候定让你赚的盆满金箔。”
古往今来钱都是个好东西,特别是对初言这种爱财的,他当下就忘了君帷幕身份这事,满脑子都是金灿灿的金子:“那多介绍几个啊。”
君帷幕笑眯眯的:“不生气了?”
初言瞪了他一眼:“谁会和钱过不去呀。”
结果就是,心底单纯的初言又被君帷幕拐着进了自己府里喝酒去了。
三杯下腹,初言酒量不大好,晕乎乎的站起又坐下,嘴里嚷嚷着说昭华五万两太贵了,他赚翻了。
君帷幕看他一副财迷的样子便笑了笑,一手撑着下巴,眯着眼睛看这人发酒疯:“今天来的那个两个人是谁啊,你竟然舍得把昭华给他们,那可是我用半条命换来的,白白送给你了,你也不知道珍惜点啊。”
初言哼唧道:“我的顶头上司啊。”
他虽说醉酒,但多年心智磨练,即便他烂醉如泥,都不会酒后胡言乱语,说一些不该说的。
君帷幕所知道的鉴品居不是初言的,他只是店长,负责管理鉴品居。鉴品居开了还没两年,如同一夜雨后春笋,猛然开张营业,气势宏大,生意火爆。他最开始也十分好奇,诺大的鉴品居人来人往,何人都有,在京城富饶地段安然无恙的招揽生意,为此他特意调查过。得来的信息便是是两位做锦绣生意的夫妻开的这家鉴品居,二人生意繁忙,便让初言代理,除了这些,其余的什么也查不到了。
消息没有任何问题,合理的让他没有理由继续调查下去,可他总觉哪里怪怪的,一时又说不上来。
今日见到曾经的凉川和凉川的丈夫漪慕言,那人撇开俊美如斯的面容不说,光看气质便知不是普通人,哪里像个行走多年的生意人啊。摁在心底的疑惑重新放大,让他忍不住试探喝醉酒的初言。
回想完这些,君帷幕回过神,发现初言已经躺在桌子上睡着了。脸颊因酒而微红,更为其添了两分娇憨。
君帷幕失神的笑了笑,摸了摸初言的右脸:“我不是不相信你啊,希望你是真醉了,不然又要生我的气了。”
回到客栈,店小二告诉漪西洲,说白天有人来找过她。
漪西洲听店小二说那是位长相
非常可爱的姑娘,年纪不大,她便猜到是玄灵儿。
玄灵儿来找她,漪西洲并不感到奇怪,上了楼上,她问道:“昨日玄灵儿遇袭,你可查到是谁做的?”
“没有。”漪慕言拂她耳边碎发,开了门:“杀手手里拿着玄家令牌,无论是谁,左右都是玄家人。玄灵儿不傻,能猜到是谁的。”
暖和和的气体迎面扑来,漪西洲笑了笑,没有继续那个话题:“武林盟主之位空缺,世家野心勃勃,约莫到了元宵节,上京城就不缺好戏看了。”
“历代世家争夺地位势力手段层出不穷,多腌臜的法子都有。一场大会,表面上公正廉洁,背地里波涛暗涌,有几个赢得光明正大的。”漪慕言对此嗤之以鼻。
漪西洲挑眉看他:“谁说没有的,我爹啊。”
“好啊,话说到这里,敢情你给我挖坑呢。”漪慕言星眸微眯,佯装怒气。
漪西洲捂唇笑了好几下,眉眼弯成好看的月牙:“是你自己掉坑的呀,怪不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