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宁说着说着就流下了眼泪。

“你知道吗，后来的我有多么后悔吗？并不是所有在表面上对我好的人真的就是为了我好，只是有可能是令我而已达到他们想要达到的目的。”

“可是再后悔也没有任何的作用了，我已经变了，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我了，就算是再后悔也没有任何的作用，一切都不可挽回了。”

洛寒抿了下嘴唇，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他难道就不心痛吗？他难道就不难过吗？他难过，他心痛，他甚至无力去阻止当初那些事情的发生。

现在只能去追究，可是在报仇了，复仇了，又有什么意义呢？是安慰那个已经死去的人，还是安慰自己呢？

不过就是在心理上找一个说法，让自己好过一些罢了。

“檀月，根本就不像是其他人嘴中所说的那个样子。什么清冷，什么淡漠都是些可笑的。”

“根本就不是那个样子，美人皮下自然是蛇蝎心肠了。”

“不知道天君还想知道什么？你若问的多了，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毕竟有些事情我也不知道。有些恐怕也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甚至于阳昊都应该不知道吧？”

洛寒不是没有想过为了司命而报仇，只不过他现在是天君，他身上担着的是重担，有些事情由不得他去任性。

灵宁虽然很弱，但是将来也是一份力量，而且将来可能会觉醒。

这个世界的和平和安宁能多维护一刻，就多维护一刻。洛寒并不想那个人创立的这个世界就此毁在了自己的手上。

“现在请求天君治罪，灵宁绝不抵赖，一定一力承担自己当年犯下的错。”灵宁声音有些哽咽的说道，说完便跪在了地上。

一幅生无可恋，一心求死的样子。

素婉在一旁看得十分着急，不禁握紧了拳头。

灵宁在胡说八道什么呢？实话实说就实话实说了，没有必要，现在就一心求死吧？她有很多事情都不知道，还需要去问呢。

“我说过了，现在治你的罪没有任何的作用。杀了你，我的心中就会好受些了吗？没有任何作用，还是说你以为你的死就可以去弥补她的去世？”

“灵宁你是不是太高看些自己了？活着更痛苦。你当年自己种下的因，如今自己去尝那些果。”

洛寒声音也是十分哽咽。

灵宁也是控制不住的落泪，因为她知道自己错了。

“天君，我一直想要问一问。当年为何要维护司命呢？是因为你们已经知道事情的真相了吗？还是说真的，如传闻中所言，您对她是有一些存在着一些不可言说的情愫？”

灵宁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大概是因为死要死的明白些吧。

“你知道那么多事情有什么用吗？你难道不知道有一件事情就是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吗？”

洛寒说这句话的时候，眉眼之间似乎已经带上了冰霜，他是极为不喜别人去过问这件事情。

“我自然知道，只不过早死，晚死都要死，何不死的明白一些，这么多年以来我听这些话多少心里还是有些疑问的。”

“也让我知道这么多年以来，我是些嫉妒啊到底有没有白嫉妒？”

灵宁似乎已经完全不在意了。

毕竟，当年非要置司命于死地的原因之一，那就是因为天君洛寒似乎内心喜欢的那个人也是司命。

当时就不明白了，怎么谁都喜欢她？

“你这么好奇，我也不好不满足你的好奇心。”

“有些东西本不应该在现在说出来了，不过你既对我说了实话，有些事情和你说也不是不可以。”

洛寒眉眼之间已经在上浅淡的笑意，似乎在回忆过去。

“我同她本是有缘分的，前世就有缘分的。只可惜，天道不允许。我尚未有所动作之时，你们便就以痛下杀手。”

“趁我不在，便想要了我的性命。”

洛寒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流了眼泪。

灵宁现在总算是明白了，这么多年以来果真没有白白嫉妒错人。

“天君为何喜欢，她哪里优秀了呢？我同她一样，为何就不值得别人喜欢了？”

“你为何不值别人喜欢你还不知道吗？！司命她可是当初真心将你当做朋友的没想到最后给她致命一击的那个，却是你。”

素婉说实话，并不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只不过两人的气氛似乎都在同时缅怀着一个人。

“她当年曾经说过很多狗血的故事，就比如说闺蜜抢了夫君之类的，我当时还听着十分生气，还觉得十分有意思，不知为何，那女主和那个什么所谓的男主为何都要蠢钝成那个样子。”

“如今看来，我当年嘲笑的现在都成了我自己现在经历的。我就是那个无耻的小三，可笑的是我连小三都算不上。”

“阳昊根本就没有爱过我。”

说起来，两个人都是可怜人。

“除此之外呢？你可曾还发现过什么？”

洛寒收敛心神，回归到了正题。

灵宁看着突然十分严肃的洛寒，垂下了眸子，认真思索了一番。

“我除了发现阳昊喜欢的是檀月，檀月利用我设计杀害司命之外，我并未发现其他任何有异常的地方。”

灵宁突然像是想起来什么，摇了摇头说道：

“也不能说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