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此事根源何起,帝族长是否该给本尊一个说法”
女子轻拭男子额头因伤痛而渗出的汗珠,满是疼惜。话语中的寒意却是丝毫未减。
“那些个不听话的人,方才已被本君处理了,可还满意?”
轻描淡写,一笔而过,仿若那几条性命于他而言,更如草芥。
倾心并未答话,依旧维持着方才的动作,为床榻之上的人整理衣冠。
那些巫者的性命与她而言,不甚介意,只是听及男子所言,还是眉头一皱,展露出一瞬间的不悦。
“帝翎,你既与我相约,便该遵守约定,而非今日这般肆意妄为”
身侧辗转,终再至案几之旁,侧身而坐。
帝翎者,自是邪巫一族的领袖,亦是那当年帝江同凰秋翎的遗子。
“你我的约定自然作数,只是……”仰头痛饮一杯茶,仿若那杯中之物是酒非茶,“这人帝之选,以你我间的交情,我总要帮上一把不是”。
“所以,今日之事本就剑指于他?偷袭我只是个幌子?”,倾心猛然起身,一把攒住他的领口处的衣襟,拽至眼前。
“哎哎哎……轻点,轻点,文雅点好不好?”,帝翎挣扎着想要脱离开倾心的禁锢,奈何实力悬殊,不过如猫爪挠痒,并不能改变什么。
于是,帝翎便生生成了这好奇倾心之力的第二人,第一人自然是躺在床上、被倾心环抱回来的琰帝凤离。
“你的修为之高,纵是我拼尽全力也不过是保得自身无殒。去偷袭你?诚然以卵击石。”
“你同巫族的事,我不插手,”倾心稍稍松开了攥紧的手,帝翎将将得了几口新鲜空气,复又被其用劲儿拽回了原处,“我的事,你也勿要插手。今日之事,若他无事,便也罢了,若他……”
“若他不幸身陨,你可是要屠了我邪巫数百里之处?”
他所意指,说的自然是无极旧事,往事不轻提。他是在告诉她,当年之事的鲁莽与冲动。
“你知道的,我从未
是的,他知道。
往事入心,已记不得是何时相识,也记不得是何时相知。她与他,就像是一卷画册中的不意所得,又像是万卷工笔之上的刻意为之。他倾羡她为所爱纵是毁天灭地亦无反顾的坚韧,也敬仰她的大爱大恨。
而她,却不知自己缘何就结识于他,或许是狠厉的趣味相投,又或许只是那日后想找个可以聊天的人罢了。许多事就是这般简单,相识一瞬,把酒言欢,朋友就是这般结了。他知她的身份,她亦知晓他的大计,相约永不为敌,为的便是有朝一日,留一酒友,饮酒共叹天地事。
“我也从未后悔”
男子轻叹,整了整衣襟,同坐其身侧,共赏窗外谈不上美景的深夜冬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