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询说有用的药材都在这边,他便决定在这边研制治疗阿舒容颜的药物。
王询大晚上来到这里还有另一个原因,济善堂珍稀药材失窃,只要王询留宿济善堂,济善堂中人势必无时无刻不对王询展开问询。
像王询这样不懂什么功夫,心肠又软的,说不定被人威胁或者看着人家可怜,便一股脑儿把一切都招了。
王询来这里,阿舒肯定是欢迎的,只是他们家现在就这一张床,总不好晚上睡觉的时候三个人都挤在一张床上吧,这又不是乡下的大炕,木床就那么大点,他们三个就是想挤着睡,也没地方啊!
“一会儿,你们睡床上,我睡地上就好。”
让王询睡地上不礼貌,阿舒和王询铁定不能睡一张床的,那么只能是阿舒打地铺,成全了荣桓和王询两兄弟。
“阿舒弟妹,你别忙活了,今儿晚上我不睡了,就借你们的厨房用一晚上,你们两个该睡觉睡觉,不用管我。”
王询这是要彻夜研究配制药物,荣桓为王询的敬业精神赞叹。既然,王询态度这么坚决,荣桓也不好回绝了他,让他的小阿舒吃苦。
未到子时,荣桓便心安理得,乐呵呵地抱着阿舒躺在柔软的床上入睡了。
王询从厨房探出个头,瞧着屋内相依而眠的两个人,苦笑摇头。
他这个猴精猴精的弟弟,当真是实力坑哥啊!王询狠狠打了个哈欠,然后继续投入到研制药物的工作当中。
接下来的几日里,王询每天晚上都会来阿舒和荣桓的家,研制药物,实在困得撑不住,就在厨房空地上铺一床被,囫囵小睡一会儿。
荣桓除了白日里跟着王询去济善堂,更多精力放在了找寻阿舒当日遇到的歹人上面来。不把这些歹人抓住,荣桓总觉得寝食难安。
“我的药制成了!”
“我找到歹人的下落了!”
这日天将黑的时候,王询和荣桓同时冲进屋里,朝阿舒是说道。
“你们一个一个说,别着急!”
阿舒将猫狗的食盆放在地上,招呼猫狗过来吃饭,然后全部心思都放在王询和荣桓二人要说的话上来。
王询经过五个日夜的不断研究,终于研制出一种褐色药膏,将其涂抹疤痕处一日夜,疤痕处的坏肉会自动与阿舒脸颊脱离,再过一日夜,阿舒缺损的皮肉则会加速长好,在第三日早上的时候就可以拆开之前缠在脸上的绷带,到时候阿舒就是个肌肤如羊脂白玉的美娇娘。
荣桓说他已经将那几个歹人抓住,送到了官府,他还从其中一个歹人口中得到了一个瞠目结舌的消息,盛家刚刚认回来不久的盛三小姐盛婉舒是个冒牌货。
“可是真的?”
阿舒神色顿时紧张起来,她觉得盛雍是个极好极好的人,若是盛雍被人欺骗,他一定会很伤心的。
“千真万确。那歹人告诉我现在盛家的三小姐真名叫林淑兰,是个土生土长的乔县人两年前父母相继亡故,家中没有其他的兄弟姐妹,她便进入兖州讨生活,在成为盛家三小姐之前,这位林姑娘还曾托那歹人将自己卖进妓院。”
荣桓从不胡说八道,从他口中说出的话肯定都是完全确定了的,阿舒想就算盛雍得知真相后会很伤心,但为了不让盛雍被那个林淑兰所害,他们必须尽快将事情的真相告诉盛雍。
“阿舒你是担心盛老爷吧!”
荣桓得意地笑了笑,继续道:“不用我们去告诉盛老爷,明日一早官府的人就会把那个冒牌盛婉舒带走,同时,林淑兰这个身份也会在那个时候曝光。”
如此还好,只是把盛婉舒放在手心儿上宠爱着的盛雍怕是要心痛一阵了。
一切如荣桓所言,第二日一大早,盛家众人正在用早膳的时候,一队官兵气势汹汹地敲响了盛家大门,随后粗鲁地进入到盛家,点名要带盛婉舒走。
“各位大人,你们一定是搞错了,我家小女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不可能与你们官府有任何牵扯和关联。”
盛雍虽是微笑着说着这些话,可是眼神犀利,没有半点谄媚服软的意思。
兖州的这些官员也都不是什么好货色,这是嫌弃盛雍喂给他们的钱喂少了,故意抓盛婉舒来威胁盛雍呢!盛雍这样认为,并想着若是这些官兵执意要抓盛婉舒,他就与兖州官府闹个鱼死网破,凭借着他富可敌国的财力,到时候鹿死谁手还是个未知数。
“这位盛三小姐是个冒牌货,她的真名是林淑兰,乔县人,涉嫌了一起指使他人绑架良家少女的案子,我们知府已经下令要严查。”
这说的都是什么嘛,盛雍觉得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听不明白对方说的话。
“怎么,盛老板没有听清楚吗?这位林淑兰不仅冒充您的女儿,还指使歹人绑架您的儿媳盛少夫人,即便最后歹人没有成事,这种行径影响还是相当恶劣的,我们知府说一定要把林淑兰带走,严惩不贷。”
盛雍还是想不明白很多事,眼睁睁看着他的盛婉舒被官府的人粗鲁地架着双臂,一路拖到府外。
盛婉舒的尖叫声不绝于耳,到了后来,这尖叫声变得沙哑难听,盛雍猜测盛婉舒的喉咙一定是喊破了。
女孩子被官府抓去,她这一生的清白可就全毁了。盛雍想要救这个女孩儿,尤其是在没有证据证明她不是真正的盛婉舒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