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午,夔东军把城内的“顺民”们安排在一处空地的四周,空地里面摆着一门小炮----自然,这不是要处决顺民屠杀,而是让他们看人被处决。
看人被砍脑壳,只要不是自己认识的人,在此时那么这还算一个恶趣味的娱乐活动;就连后世的网络上都能找到各种问死刑犯死前状态的问题和回答,更何况漠视生命的此时呢?成千上万双眼睛盯着这些将死的人儿,充分的诠释着“人类的悲喜并不相通”这句话。你自己纵兵抢掠,盘剥小民的时候,不去考虑草民们的悲喜,草民们在你惨死的时候,自然会毫无悲伤的笑出声。
于是,荆州城内的知府,知县,荆瞿守备,兵备道一个都没跑掉,全家上到八十老妪,下到黄口小儿,一个都没跑。他们被用铁丝穿了下巴---就连能被“废物利用”进入军中乐园的女人也不例外,反绑着跪在地上。那个写“一只猫”的兵备道大人受到了特殊待遇,被绑成了大字型单独竖起来一个架子。因为此人的名字叫做明博,所以李来亨让人在他身上贴了一块大大的纸,上写“鼠明博”三个大字。你不是叫我猫吗,你能被我抓到,那你当然就是老鼠啦!
经过简短的商议后,大家一致通过对这批人全部斩草除根,一个不留。只有让他们去死,才能够让华夏更多的人活下来。正如同布尔什维克对于末代沙皇的处置一样,如果沙皇家的任何一个子弟落到了白军手上,“鼓舞”白军的上层中层军官多坚持一天,俄国就不知道要多死几百上千人!罗曼诺夫家族人的命是命,俄国劳农的命就不是命么?
“各位父老,各位街坊,”一名穿长衫的文士对下面拱了拱手,四周都有一个士兵当人肉扩音器把这些话复述一遍。“上一次鞑子打进来,对荆州干了什么,大家应该还有印象吧?三日不封刀,杀的人都能从东头躺着到西头。杀了一通以后,这些鞑子的伪官就在咱们头上作威作福,觉得杀够了,剩下的人就站不起来了。”
“后来啊,那些鞑子,就把咱们闯军围堵到了山上。现在,咱们又回来了!这次回来了,我们就再也不走了!满洲鞑子也就几十万人,不过天下人口百分之一,之所以能纵横中原,其实就一个原因…”
文士沉默了一下:“有汉奸给他们当狗啊!”
“这些鞑子和禽兽一样,除了杀人就是圈地,除了圈地就是抢铺子,在他们眼里人和树差不多可以随便砍,咱们能给他们随便砍吗?”
用银钱收买的托儿此时混在人群中喊道:“杀汉奸,杀汉奸!”
“杀光他们!”
此时不存在民族主义的说法,但大家遭到鞑虏的侵略则是真真切切的,鞑虏那次进城,几乎没几家没死过人的,可谓户户批麻,家家戴孝。沉浸在悲愤之中,感觉再次身处十几年前的哪场惨剧里。
“行刑!”见到气氛渲染够了,一名膀大腰圆的汉子喊道。那门小炮喷出了一团霰弹,随后则是一阵鸟铳的爆响,最后,传说中的闯营精骑三堵墙排成几排,把这片地面清理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