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心想了想，还是决定把自己的疑问告诉孙倰震。

“什么？”孙倰震反应极大的转身，“你说她向你打听你身上的遗物？”

话一说出口，孙倰震立刻又觉得自己的说词不太对，她现在还好好的站在他的眼前，他又怎可滥用遗物一词。

诺心倒不介意拿自己的生死开玩笑，反正时间到了，人总是要什么的嘛。

“那什么，”孙倰震罕见的不好意思挠挠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奇怪孤清儿为什么要在你身上找东西。”

诺心不介意的摆手，这才回答他的疑问说：“因为她们之前想要让我冒名顶替孤清儿时，孤梦七把她身上穿着的衣服和戴有的首饰全部转移到我的身上。现在她想要从我这边找到什么东西，是想要拿回什么吧！就是不知道那东西是什么，为什么对她那么重要，这和她们想要潜入凌萧阁之间又有着怎样的关联。”

窗外的夜色朦胧，快要入冬的天气连夜风吹起来也是冰冷刺骨的，就像是加在诺心眼前的疑问之门，阻拦她寻找真相的脚步。

孙倰震深深的叹息一声，这一声叹仿佛承载着许多他不想要承载的重量。

“我有一件事想要跟你坦白。”

他踱步至树下，把自己的身影隐藏在树梢下，让月光无法腾讯他的踪迹。

似乎黑暗能够让人说出更多的秘密，他在轻叹一声后语调缓慢道：“其实我之所以会戴上面具，并不是为了震慑谁，只是我这张脸……连我自己看着也觉得恶心。”

开口说出这些话似乎已经用尽了孙倰震所有的勇气，他开始沉默，似乎正在懊恼着自己为什么要突然把这些事说出来。

“一张脸长得是好是坏，并不能决定什么。”诺心看着孙倰震的背影说，虽然她讨厌说出这些类似于什么人生道理的话，可是孙倰震现在需要她的鼓励，这点是诺心现在最清楚的。

“对于我来说，无论你长得如何，都是一个人而己，像我一样的动物。”

诺心抬脚试着走到孙倰震身边，见他并不厌恶她的靠近，她尝试着和他把距离拉得更近，直到他不喜欢的向右侧偏了偏头。

一只手摸上孙倰震的耳朵，面具下的眼睛里闪过震惊。

孙倰震身形一僵，却并不排斥她的触碰。他没有抬手制止住她那抚摸着他面具的手，反而直直的注视着她，这是一种沉默的准许，他允许她动手把他的面具摘下来。

他在注视着诺心的同时，诺心也在注视着他，她在看着他的眼睛，他那一双往常有着威严的眼睛。

此刻他的眼里有着期待和害怕，丝毫不见往日里的严肃，这让诺心更加大胆起来，相反的，他变得异常紧张，那紧张让他脖子间跳动着的脉搏加快，脸上的温度也跟着上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