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面上绽露出笑颜,过几日便是殿试了,这几天父皇恐无心来管自己,想至此心中便是一松。
“只不过……”在公主身旁的侍女欲言又止的,令公主眉头微皱,不由怒斥道,“有话便说。”
公主此话一出,令侍女更为恐慌,但还是将心中的疑惑问出,“公主所选之人恐有不妥,此人乃一山村野夫,怎……”
公主伸出纤纤玉手制止侍女的话语,面上带着些许玩味之色,“要得便是他无权无势,求得便是其懦弱无能,此人不就最为容易掌控?”
忽闻房内有些许嘈杂,苏不凡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目,便已瞧见店内的伙计,丁大哥站在房内。
“哎呀,我想着放轻些手脚,可还是将你给吵醒了。”
苏不凡看着丁大哥那自责的神情,朝其露出笑容,“无妨,不知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已是亥时了。”丁大哥走至苏不凡的床边,递于他一瓶药酒。
苏不凡满脸感激的望着丁大哥,丁大哥被其盯着有些不自在,不由摆了摆手开口道,“出门在外就应当互相照应,我看你身上的伤,因是被人打的吧?”
苏不凡点了点头,想起今日那时的画面眼中已满是怒火。
丁大哥拿过苏不凡手中的药酒,倒了些许在手上,双手不断搓着,“你赶紧趴下身,我替你擦拭后背。”
待苏不凡除去衣裳趴好,一双大手便放在其背上,一股火辣辣的疼痛传来,令其咬紧牙关不敢叫出声。
面色已涨得通红,脸上青筋颇为狰狞的暴起。
“帝都内达官贵人众多,出了门便要多加小心。”
丁大哥一边为苏不凡擦拭药酒,一边为其告诫道。
苏不凡在心中暗暗记下丁大哥的告诫,可对打伤自己的那人,心中的怒火并未减少半分。
欺我辱我者,我亦都可承下,可辱我至亲者,我定要你还回来。
“今日胖婶心情不错?竟对我这般的好心。”
听闻苏不凡的问声,丁大哥抬起头,与之对视了眼,“莫要那么快承别人的好,她只是怕你若是中举,寻秋后问罪。”
“谢丁大哥教诲。”苏不凡心中已是五味陈杂,没想到竟是因为这,想至此苏不凡不禁无奈的摇了摇头。
“好了,桌上有碗素面,先填饱肚子再去歇息,我先去洗漱了。”
丁大哥说罢,便踏出门外,苏不凡腹中早已空空如也,迫不及待的跑至桌前,几口便将素面吞如腹中。
苏不凡望着门口,擦过药的身躯,也不再那么疼痛了,微风吹来,还有些许凉爽。
丁大哥你放心,若是有朝一日我苏不凡功成名就,定不会忘了你的恩情。
此地便为广域帝国的帝都,都城中人口众多,而且处于天子脚下,正所谓是往街上随便丢一板砖都能砸出一名官员,其职位是大是小,全凭你的气运。
广域帝国正如其名,是这片大路地域最为宽广,人口最为众多,国力最为强盛的帝国!
帝国内现正处于稳稳上升,四海皆平的局面。
在介帝的管理之下,少灾少难,天下太平,国泰民安!
在天下百姓所歌赞的介帝带领下,百姓们国富民丰,家家可有饱腹之食,可事实真的如此吗?
他们并未注意到在偏远恶劣之地,其民众有一餐便足以度日,有一衣便可穿数年。
无人会在意,无人会理会,毕竟大多数都已达到标准,何需再去理会那些少数者?
阁楼中走出一众气度不凡的男子,纷纷向围观中的人群走去,寻找着自己的亲眷。
待人流散去,没人会注意到,一个身着朴素衣物的少年郎,脚上穿着已破旧不堪露出破洞的草鞋,从里缓缓走出。
少年郎走至街道中,深深叹了口气,离家半年来他心中很是惶恐,毕竟他身上可是寄托着娘亲与村中乡亲们的期许。
此少年郎名为苏不凡,出生在帝国边境一座穷困潦倒的小村庄内。
至记事起,其脑海中只有娘亲,娘亲性子温和,艰难得将其拉扯大,因一妇道人家并无多大的气力,村中的土地无法耕种,又无任何收入,可想而知要拉扯大苏不凡是多么得困难。
女子本弱,为母则刚!至今的苏不凡依旧讨厌下雪天,冰天雪地甚是寒冷,家中即无存粮又无棉衣,仅有破草堆供二人龟缩取暖。